春岚急忙扶住她,“姑娘,脚可有大碍,都怪我,没有看到地上有石块。”
“不怪你,”裴沅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姑娘,我去找婆子背你回去。”春岚道。
“恩,”裴沅点点头,皱着眉头,“我这脚扭的狠了,你去我房里把药箱拿出来。”
春岚火急火燎的跑回去叫人。
二门外,便只剩裴沅一个人,她望了望天际,似乎将要下起雨来。
“还不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报官了。”
她声音清甜,温凉如水,但却不似山涧的泉水,反而似高山上的雪水,带着一丝寒气。
不一会儿,便听马车底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马车底下出来的是一个男人。
他一身黑衣,右手臂被利器割伤,只粗略包扎,但那英俊的面容还是叫裴沅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今日在假山后的另一个男人。
“是你呀,”裴沅眨眨眼。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司徒佑拱手。
“你是什么时候上的车。”裴沅问道。
“在那群禁卫军搜查之后,”司徒佑如实告知。
“哦,”裴沅点点头,她想也是。
只有这个时候,司徒佑才有机会。
“哎,你跟着我进府,这可真不好办。”裴沅蹙蹙眉,走到廊下,坐在一块石头上,“你说,我把你交出去怎么样。”
她抬眸笑嘻嘻的望着司徒佑,清寒的眸子里泛着冷光。
司徒佑微抿的嘴唇,轻轻上扬,“姑娘,要把我交到哪里去。”
“衙门,或者刚才那群人,刚才他们可是在找你,你是刺杀太子的凶手。”
“姑娘把我交出去,自己又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司徒佑反问她,“再说,你又如何确定我是谋害太子的凶手。”
“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躲,还有我为什么要解释,”裴沅抬起下巴,哼了一声。
司徒佑便道,“那群人可大有来头,是圣上的禁卫军,他们办事,是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