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机器？多么令人意外的惊喜！”

愚枭控制着杀戮机器听到对方的声音，尽管他险之又险地利用自己事前准备过的预案，保住了自己的秘密身份，但他依然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眼前的这个蝙蝠侠之龙。

敌对，逃跑，亦或者是合作？

当然，他还可以……

直接招来至尊小超人。

“我从来没想过我放着真正优秀的合作者没有洽谈，就想着直面那个莽夫！”

愚枭还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对方，但紧接着他就听到蝙蝠侠之龙说道：“不管你是谁，说说你的目的吧，布鲁斯，我想你已经在和巴巴托斯麾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你已经脱胎换骨了。是谁造成了这样的奇迹？”

愚枭的注意力完全被陈韬所吸引了。

他在心中斟酌该怎么对蝙蝠侠之龙开口。

愚枭曾经想过自己在见到至尊小超人之前就被狂笑之蝠伏击的场景，他也并非没有为此而准备底牌，如果是面对狂笑的话，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使用这一招，但如果面对的是蝙蝠侠之龙的话，他就略微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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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蝙蝠侠之龙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而是因为比起狂笑之蝠，蝙蝠侠之龙在大多数的目的上和他是一样的。

即使连最终目标，即挽救多元宇宙上他们也是一样的目的，只不过达成目的的手段上有剧烈的分歧。

比如，尽管蝙蝠侠之龙装的很好，在之前口口声声的跟视差魔哈尔说什么他真的要重启整个宇宙，但愚枭了解对方，他知道对方打心眼里就没打算那么做。

一个最简单的辨认方法，如果蝙蝠侠之龙真心打算帮视差魔哈尔，现在就应该是视差魔哈尔在全盛期闯入主宇宙时间线，然后暴力殴打所有不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成世界铸造者的奴隶，脑袋里面被铸造者的意志力灌的像个泡芙一样满，一滴自己的智力都没有。

这样说也许有些看上去像是通过唯结果论而怀疑蝙蝠侠之龙的动机，但愚枭认识他，他曾经是夜枭，他知道蝙蝠侠之龙做事是什么样的。

总而言之，尽管在最终手段上有分歧，但目的的相同可以让愚枭完全在计划的前期利用对方，蝙蝠侠之龙对于愚枭来说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中立者，而且他还有一个对蝙蝠侠之龙最大的优势：

他明白蝙蝠侠之龙的想法和目的，但他自己的目的却没有暴露给对方。他甚至连真身都没有在蝙蝠侠面前露出来，而是一直在顶着杀戮机器的马甲。于是转瞬之间，一个诱骗蝙蝠侠之龙的计划就在愚世之枭的心中快速成型。

他知道刚才的传送魔法一定让他在蝙蝠侠面前露了破绽，现在就算打死对方，对方也不可能相信他是杀戮机器了。

但是秘密身份这种事情，只要没有被当场揭破，就绝对有回旋的余地。

蝙蝠侠不止一次被怀疑是布鲁斯韦恩，但那么多年都没有人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小托马斯·韦恩也是韦恩，对这一切并不陌生。

而且在蝙蝠侠之龙看来，夜枭小托马斯韦恩早就在当初带着整个黑暗骑士团传送走之后就直接失踪了，不知道死在了哪个黑暗多元宇宙的犄角旮旯里。

要是这都能把真实身份猜出来，那对方就不是蝙蝠侠之龙，而是占卜的女巫。

“一个合作意向？可以。”

愚枭在心中斟酌好了用词和该有的姿态，然后操纵着杀戮机器转过头。

“尽管上一个合作者，也就是那个该死的狂笑之蝠给监视者大人的背叛已经足够刻骨铭心。

但我曾听闻过你的名声，蝙蝠侠之龙，或者说至尊蝙蝠侠，你的名字在第五维度被宣扬，即使是超时间流的上游也有所耳闻。”

他说道：“你既然也出现在这里，看来你也得出了和我一样的想法：主宇宙绝不能没有超人，哪怕是像至尊小超人这样的怪胎。”

“确实。”

然后他听到蝙蝠侠说道：“尤其是他这种全家死绝的。”

“……”

愚枭不知道对方怎么对全家死绝这种事情情有独钟，但是出于附和一下对方说的话，他点点头：

“没错，尽管至尊小超人是个全家死绝的疯狂怪胎，但我们依然需要他去当超人。”

愚枭话刚说完，紧接着他就看到陈韬张开手掌，掌心投出一小片3d投影，然后一个3d投影录像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地上，3d投影杀戮机器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至尊小超人是个全家死绝的疯狂怪胎。”

“好了，我都录下来了。这就是罪证。杀戮机器说至尊小超人是怪胎。我马上就把它交给至尊小超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