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住容予,冲他挤挤眼,凑近了鬼鬼祟祟地说道,“今夜相约月影楼如何?”
月影楼是上京最大的妓馆。
容予神色瞬间变了,他推了谢昀一把,没好气道,“滚!你不要说得我跟月影楼的常客般。被旁人听到了,传到姎儿耳中,我有口难辩!”
谢昀没脸没皮地凑近同他说着悄悄话。
“你这成婚后越发没意思了!成日兄弟间小酌你不去,宴请你不去。我知先前是公主管得严。如今横竖她不愿见你,兄弟请你松快松快,你别不识好歹!”
听着谢昀这逆天的发言,容予忙环视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下心来。
他一板一眼道,“姎儿从不拘我,是我不愿同你们胡闹!如今我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那些污秽场合,如非必要,我是不去的,我劝你也少去。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定下心寻个两情相悦的女子成家了。”
本是一番好意,反过来被容予说教了一通,谢昀脸都黑了。
他没好气道,“你们这些有心上人的男子可真无趣,我就多余叫你!”
说着谢昀甩袖欲走,容予拦下他,问道,“我们?除了我,还有谁?”
谢昀答道,“薛怀安,自打和周白薇定了亲,成日见不到他人,一天往周府跑八趟,也不看看人白薇都不带搭理他的。”
“崔蘅,为了栖雾阁的妓子,快把崔家那点老底都败光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将他与那妓子的事跟崔家长辈透个信,免得崔蘅捅出弥补不了的大篓子!”
“还有那薛怀忆,平日里就他最闲,近几日也越发不好叫了。昨日我去他府上做客,他竟然深夜才归,还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也是没出息。”
谢昀竹筒倒豆子般将这几人的情况给容予透了个干净。
容予摸摸下巴,近来公务繁忙,谢昀说得这些他倒是不知。
“崔家的事,我会放在心上!过几日崔家表舅上京,我出面同他说。”
“至于怀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