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轻笑一声,“先生费尽心机从青离那拿了本宫的凤簪,恐怕不是只为了谢恩。”
“这里没有外人,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姜妧姎没有把她当外人,温芷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老者犹豫了下,说道,“相信公主已经从这位姑娘口中听说尧州大坝不日将决堤,公主可有应对之策?”
“应对?先生说笑了。”姜妧姎面容平淡,“军国大事,民生福祉是文武百官该考虑的。本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谈何应对之策?”
容予和青离诧异地看了眼姜妧姎,昨日公主可不是这么说的?
公主明明很关心尧州大坝一事,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跑一趟。
怎么这会又与她无关了?
老者闻言也不急,他沉声道,“公主若真像你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也不会兴师动众地让这位公子和两位姑娘兴师动众地跑一趟了!”
姜妧姎勾唇笑笑,“本宫前夜做了场噩梦,梦中尧州大坝决堤。本宫不过是想验证一下梦的真假。”
“如今看来,梦也不见得全然不靠谱。本宫目的已经达到,旁的本宫并不关心!”
听姜妧姎坚持要袖手旁观,老者面上急了黢黑的面容上都微微泛红,斑白的胡须也在抖动。
须臾他又想起了什么,又恢复沉稳冷静的模样,“公主在老朽面前遮遮掩掩,可是怀疑老朽的身份?”
姜妧姎唇瓣动了动,居然被他看穿了,不过她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前世她就是太容易轻信他人,才落得一无所有,凄惨离世的下场。
虽然青离说这老者有些本事,可她连这位老者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过往来历一概不知,上来就向他和盘托出,也未免太不谨慎了!
显然老朽并不需要知道她的答案,他未等姜妧姎开口,便径自说道,“全天下最不应该怀疑老朽的人便是公主!”
“毕竟公主贵不可言与国运同气连枝的命格就是老朽亲手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