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妧姎如临大敌般,容予敏锐地觉出方才的男子有问题。

虽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他还是想为姜妧姎做些什么。

“姎儿,可要皇城司的探子去查查他?”

听到皇城司,姜妧姎蹙紧了眉心。

皇城司的探子遍布朝野,可淳王兄既然敢让陆斐出来,想来已经把他的身份洗白了。

即便皇城司的探子,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不过聊胜于无。

如今她们在明,陆斐在暗。

只有尽可能多地掌握有关陆斐的情报,才好见招拆招。

“有劳夫君了!”

“只是夫君此事你托谢昀去查就好,务必要对薛怀安保密。”姜妧姎不放心地嘱咐道。

容予闻言,挑挑眉,“姎儿这是不信任怀安表兄?”

容予想说其实薛怀安比谢昀要稳重得多。

姜妧姎解释道,“不是不信任薛怀安,是不信任周白薇!”

她跟周白薇已经撕破脸了,以薛怀安对周白薇的痴心,谁知道会不会把他们的计划透露给周白薇。

容予语塞,怀安表兄思慕周白薇十余年,他一直觉得这桩婚事很是适配。

如今看来,好像也没有很合适。

回程的马车上

容予看着姜妧姎眉头紧蹙,心神不宁的模样,柔声问道,“姎儿,在想什么?”

姜妧姎犹豫着,半晌试探着问道,“夫君,若是我说五日后尧州护城河大坝会决堤,届时尧州城内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你会信么?”

容予下意识地说道,“姎儿,不可胡说!”

尧州护城河大坝,户部去年刚拨了三十万两白银加固,由三皇子主持。

姎儿这么说,岂不是在说三皇子有渎职贪墨之嫌?

姜妧姎紧咬着下唇,她知道她说得有些匪夷所思。

事实上前世陆斐当众预言尧州大坝决堤时,也没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