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娘和容黛小姐不如先去请示了国公爷再说。”

听到行云的话,容黛只自顾自地小声啜泣着,兰姨娘却变了脸色。

她收起眼泪,紫檀木雕花椅也不坐了,径自坐到地上,捶胸顿足道,“妾身原想着有长公主在,定能护黛儿周全。谁知我好好的闺女,跟着长公主参加个宴会,清白之身竟这么丢了。”

“现在长公主没个说法,淳王那边也没个准话,只把我们娘俩推来推去,倒显得我们黛儿廉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兰姨娘边说着,边冲容黛使了个眼色,容黛接收到她娘的信号,也开始大声哭闹起来,“娘,黛儿的命好苦!”

“就因为黛儿是庶女,就可以被他们这些天潢贵胄随意玩弄,连个说法都不肯给!”

行云急了,她忙跑到里间看姜妧姎醒了没。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佛祖来了,也难睡着。

进到里屋,果然姜妧姎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按太阳穴。

没睡好,此刻她头痛欲裂。

行云忙上前请罪,“公主,奴婢有罪!奴婢不该把兰姨娘和容黛小姐放了进来。”

原本以为定国公府簪缨世家,主子们定是知进退,守规矩之人,岂料这兰姨娘行事怎跟山野村妇有一拼。

姜妧姎摆摆手,“无妨,服侍本宫更衣吧。”

兰姨娘和容黛的哭闹她都听见了。

她竟没想到兰姨娘会把容黛失身的罪责归咎于她看护不利上。

容黛是临出门前兰姨娘亲自塞她马车上的,况且容予也在,出了事不去找她兄长,倒叫她这个大嫂来背锅?!

两世为人,也算开了眼了!

姜妧姎换好了衣服,又不急不忙地上了妆,确定旁人看不出她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只是行走起来,腿脚还是有些酸软。

她紧咬牙关,暗暗想到,今夜必须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