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姎妹妹。”

淳王站在姜予初旁边笑得温润。

“我去江南办差,去了三个月。昨夜回到上京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那支白玉簪先前母妃赐给了鹿竹,母妃错记成赏了听雨。”

“都是母妃的错!我代她向妧姎妹妹赔礼道歉!”

他立在原地,微微弯着腰,神色温和,眉眼低垂,诚意十足。

月白色锦袍袍角翩飞,嘴角笑意温润如玉,一派邻家哥哥的做派。

前世就是这副人畜无害的嘴脸,骗了她一辈子。

即便后期隐隐察觉到贤妃和姜予初的不对劲,却从未怀疑过淳王!

只因淳王是在她被从宫外寻回时,第一个毫无保留接纳她的哥哥。

还是她因初来乍到,夜深怀念永兴湖畔,她从小长大的故土时,会带她偷溜出宫,买泥人逗她开心的哥哥。

也是在她和姜予初争执时,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这边的哥哥。

却原来都是逢场作戏!

她入了戏,唱戏的始终清醒!

“鹿竹的簪子,在府里被下人偷了,拿去变卖,想来是那伙贼人买了去装在身上,所以昨日才会在现场出现。”

“为兄已向父皇解释清楚了一切,鹿竹也说改日进宫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这都是误会,还望妧姎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母妃!”

“至于予初,昨日失手打了你,是她不对,我已经狠狠责骂过她,谅她以后再也不敢对妧姎妹妹不敬!”

谢鹿竹是淳王的未婚妻,征西大将军的嫡女。

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不仅解释了簪子是谢鹿竹遗失的。

还避重就轻,句句不提贤妃和姜予初说她与沈度私相授受,才会被贼人盯上,只说姜予初是失手,贤妃是记错。

这种说辞下,姜妧姎若是再不依不饶,就坐实了她跋扈!

“予初,还不向妧姎道歉。”淳王吩咐道。

“妹妹昨日失手打了你,是妹妹不对!”

姜予初在姜妧姎对面跪了下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