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趁他不注意将那人偶偷了去。

虽有些失望儿子不信任自己,但还是附和道,“臣有罪,臣这些年心头始终不安。

尤其除夕那晚,先太子的喊冤声让臣夜不能寐,今日只能豁出这条性命说出当年查到的实情。”

“于德贵,你当真只打算活今日吗?竟敢污蔑朕。”

皇帝觉得荒唐,又难以置信,更多是气愤。

于德贵到底是害怕皇帝,头也不敢抬,闭着眼睛道,“当日,皇上将巫咒案交给臣。

却并不允臣真正深查,林元柏只将那刻着陛下生辰的人偶,以及一干所谓证人带到臣面前,这案子便定了。

可臣事后查过,那人偶所用布料东宫当年根本不曾领过。

那缝制人偶的绣娘,更是因在宫中和林元柏牵扯不清,被太子按宫规处置过。

太子正派端方,根本不可能还吩咐这绣娘做事,尤其还是谋害皇上的大事。

布料和绣娘之事都可找宫中老人查探,而那绣娘在宫中多年,宫里应当还存留她的绣品,和人偶一对比便知先太子是冤枉的。”

皇帝眼前一阵阵发黑。

于德贵他竟真的敢说,不该说的已经说了,皇帝再骂于德贵也无用,便针对苏鹤霆。

“今日这一切都是你主谋的是不是?

你为了朕这个位置,煞费苦心了。

但朕是君,是父,你集结这些人针对朕,便是谋反。

来人,将二皇子和乔惜一并拿下。”

“陛下,乔家英魂都在天上看上,臣女死不足惜,但您当真不在意那些状供复本满天飞吗?”

乔惜眉眼冰凉,“还有臣女的四哥,您不见见吗?”

果然是乔惜救走了乔承望,她还敢提出来。

皇帝眼中满含杀意。

等杀了乔惜这两人,他照样能抓来乔承望。

禁军再度上前。

苏鹤霆挡在乔惜面前,他眉眼冷沉,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吴大人等人则挡在了苏鹤霆面前,拦住了禁军。

禁军一时迟疑。

苏鹤霆对皇帝道,“父皇,堵不如疏,天下悠悠众口也堵不住,不如就让他们进来,将事情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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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些当真是您所为,还请为了民心安稳,江山永固下罪己诏承认罪行。

若这些皆是安插在您身上莫须有的罪名,儿臣允诺您,也绝不叫皇家尊严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