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桢沉吟道:“教育院如今缺人,朕欲让令郎入教育院为官,次子尚且年幼,先入国子监。”
他可不想跟赵佶扯上关系,凭白惹得一身臊。
韩桢继续吩咐道:“传朕旨意,命岳飞暂停对福建用兵,命刘延庆招降刘光世、辛兴宗、张俊。”
世家若胆敢作乱,韩桢不介意效仿黄巢,挥舞手中屠刀,将整个南方彻底清洗一遍。
可问题是,物以稀为贵,昨日对联能卖上高价,那是占了头一份的光儿。
韩桢安排谢鼎两个儿子为官,就是在告诉他,放心大胆的干,朕保着你谢家!
谢鼎当即行礼道谢:“陛下恩典,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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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去岁及冠,幼子今年十七。”
嗯?
刘光世、张俊疯了,明知赵佶被俘的情况下,竟还敢主动伏击吴璘。
赵匡胤登基后,曾亲自制定了一条政令。
扫地么,总比在极乐园轻松。
北伐?
垂拱殿内,韩桢照常处理政务。
谢鼎心中一凛,稍加思索后,便明白了陛下的心思。
一刻钟后,小虫行色匆匆的走进大殿,躬身道:“见过韩二哥。”
刘锜继续吓唬道:“南方传来战报,刘光世、张俊率兵夜袭吴璘,惹得陛下震怒。”
穿戴好衣裳,赵佶顾不得洗漱,坐上租来的马车,直奔宣德门而去。
谢鼎答道:“陛下好记性。”
……
别看前几年方腊闹过一遭,实则对两浙江南世家的打击,并不算致命。
官员警告道:“莫怪本官没提点侯爷,陛下说了,御街乃京师脸面,务必要保持洁净,若是有百姓检举,以陛下的脾气,净街候保不准要挨板子。”
自隋唐至宋,经济、政治、文化中心都在中原,这让北人在面对南人时,天然就有一股傲气。
不消片刻,御街两旁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不知陛下唤臣何事?”
就在这时,老九快步踏入殿中。
很显然,陛下这是准备对南方门阀世家动手了,让他打头阵。
这是南方士林的一次重大胜利。
刘光世与辛兴宗乃是当之无愧的草包将军,张俊打仗倒是有一手,可性情跋扈,在宋军中的威望都算不得高,上头有种家、折家,再往下是姚、刘两家,此外还有杨惟忠、何灌、王彦等一众名将。
况且,这会儿与后世不同,没有那么多工业垃圾,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城里,一根树枝都能卖钱,真有垃圾,早被城中百姓捡跑了。
若是没有这段遭遇,别说扫大街了,只怕韩桢封他为净街候之时,就已经在延福宫大殿内吵起来了。
至此,晏殊、王安石、丁谓、杜衍、蔡京等一众南方系官员,接连登上宰相之位,并且朝堂之上南方一系的官员比例也越来越高,到了宋徽宗时期,南方官员的数量已经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昨日叮嘱他的那名官员,早已等在那里,阴沉着脸。
所以,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以利诱之,拉拢打压,一步步瓦解土官的权利和威望,最后取而代之。
眼见差不多了,刘锜这才说道:“陛下有旨,让刘副将尽快劝降刘光世、张俊。”
韩桢问道:“可否及冠?”
官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倒也无妨,陛下给净街候定下的上值时间是五个时辰,不管净街候何时来,都必须干满五个时辰才能下值。”
赵佶心中暗骂一声,强笑道:“这……陛下当真高瞻远瞩。”
刘延庆哪敢耽搁,拱了拱手,立马转身出了帅帐。
御街其实没那么脏,毕竟是皇帝出行的专用道,除开节假日,寻常百姓不得踏足。
南方集团的报复,哪怕是谢鼎这个当朝首辅,都顶不住。
毕竟,他乃富阳谢家的当代家主,在南方士林名望极高,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上皇扫大街,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见状,赵佶迈步上前,赔笑道:“本候初回京师,忙着寻住处,这才耽误了时辰。”
“这就上值,这就上值。”
“属下这就派人去劝降。”
见到这一幕,赵佶不由松了口气。
直觉告诉他,福建定然有变。
回到自己营帐中,刘延庆迅速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规制的劝降书,另一封则是家书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藩镇割据的前提,是有极高的威望,光有兵还不行。
说罢,那官员将扫帚塞进他手里,转身离去。
若真到了那一步,刘延庆也只能忍痛断绝父子关系。
韩桢面色不变,结果战报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