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算贵。”
这点钱对白时中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握着琉璃观音,白时中已经开始在脑中思索,该如何编故事了。
光有祥瑞还不行,还得有个与之相匹配的故事才是。
有了故事才叫祥瑞,否则充其量不过是件奇珍罢了。
很快,他就编好了故事,反复推敲了一番,自觉没有逻辑漏洞后,他拿着祥瑞匆匆进宫了。
……
刚刚继位的赵桓,啥事都没干。
没法子,继位的太仓促,他愣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况且,他风寒还未痊愈,此刻正在东宫休养。
靠在软榻上,赵桓还没从早上的惊吓中缓过神。
就在这时,耿南仲的声音响起:“陛下,尚书右丞白时中求见。”
白时中?
赵桓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后,吩咐道:“宣!”
他此前遭受过王黼的羞辱,与白时中倒是没甚冤仇。
主要是这位祥瑞宰相,平日里除了忙着给宋徽宗献祥瑞之外,几乎很少树敌。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啊!”
一进来,白时中便开始了表演。
赵桓懵了,讷讷地问:“白卿,何喜之有?”
“陛下登基,天降祥瑞,此为陛下之福,大宋之福啊!”
白时中说着,恭敬的呈上木盒。
赵桓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当即就被唬住了,命耿南仲取来木盒。
打开之后,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尊琉璃千手观音。
琉璃纯净,几乎看不到什么气泡,隐隐发散着一层光泽,与市面上黯淡无光的琉璃,完全不同。
拿在手中,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绚烂无比。
赵桓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见状,白时中心头一喜,开始讲述自己编造的故事。
“陛下,这琉璃观音乃是通许镇的一个匠人所呈,据他说,前几日烧石灰时,突然有一名落魄的僧人走来,向他化缘。他见僧人实在可怜,心善之下,便将自己所带的饭菜,都给了僧人。”
“那僧人走后,匠人从石灰窑中发现了这尊观音,大惊之下,献给了臣。”
赵桓听得一愣一愣,半信半疑,问道:“那匠人在何处?”
白时中答道:“尚在微臣家中,陛下可要传他进宫?”
他为宋徽宗献了那么多祥瑞,手段无比娴熟,麾下养了一批帮闲,各个都是好演技。
“不必了。”
赵桓摆摆手。
哪怕抛开这个故事真假不谈,这尊千手观音,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