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赵富金点了点头。
麻舒窈出声道:“起初很凶哩,在山中要吃我们,后来被夫君揍了几顿,就老实了。如今见到夫君,跟个小狗似得,还会摇尾巴呢。”
闻言,赵富金暗自咋舌。
这大虫体型极为壮硕,比宫中的要大上一圈,可这般凶煞竟被夫君揍成了小狗儿。
由此可见,夫君之悍勇。
一路来到大厅落座,丫鬟们立刻奉上热茶。
韩张氏吩咐道:“劳烦安娘姐姐去将账本和库房钥匙取来。”
“好。”
安娘起身前往后院。
不多时,便抱着一摞账本和钥匙又回来了,呈放在赵富金面前的茶几上。 四合院之张浩然的淡然生活
韩张氏柔声道:“这些俱都是家中账目,以往二郎不愿管,就丢给了我。如今姐姐来了,我也能轻快些了。”
赵富金摆手道:“既是妹妹在管,何需给我。”
“我未曾进过学,算学差的很,管理起来费劲,如今又有了身孕,脑子整日昏昏沉沉的,于情于理都该交由姐姐才是。”
见韩张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富金也不再推辞,点头应下。
就在这时,老管家上前道:“大娘子,府外的陪嫁可入库?”
小主,
“入库。”
赵富金吩咐道。
得了吩咐,老管家立刻使唤家中仆役丫鬟,将陪嫁的一箱箱金银器皿、珍珠玉石搬进库房之中。
……
……
“将士们,今夜畅饮!”
高台上,韩桢手举酒杯,高声大喊。
“万胜!!!”
数万将士齐齐高喊,汇聚在一起的声浪,似要冲破云霄。
三个月的辛苦作战,让青州军从上到下都紧绷着脑中那根弦,如今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庆功宴上的酒都是价格低廉的烧刀白,一口下去,胃里火辣辣的,能够发泄士兵们积压在心头的煞气。
吴季很苦恼,他想喝酒,却又怕喝醉了,旁人会偷自己的钱。
虽说军中偷窃财物乃是重罪,可架不住钱财迷人眼啊。
再说了,上百斤的铜钱,人家偷个几十文,百来文的,以吴季的算术水平,也根本发现不了。
眼见周围同僚大口喝酒,他咬了咬牙,一狠心转身去了营房。
吃力的背着铜钱,一路来到库房。
库房与火器房乃是军中重地,哪怕军营正在举办庆功宴,依旧有重兵把守。
见到吴季,两名身着重甲的值差士兵立刻上前,厉声道:“何事?”
吴季气喘吁吁道:“俺要存钱,俺要存钱!”
仔细搜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携带刀兵后,两名士兵才放他进去。
库房里,账房与文书们正在吃酒。
“俺要存钱。”
吴季哐当一声,将背上的麻袋放在地上。
闻言,两名文书站起身,上前便要检查铜钱的成色。
“等等。”
吴季赶忙制止,神色忐忑道:“存入之后,真的可以取吗?”
一名文书有些不耐烦的答道:“随时都可存取,不过每次取钱,需得交一文钱手续费。”
存取钱财,对库房文书们来说,不算个好差事。
既麻烦,还得担责。
好在有手续费作为补贴,否则他们是不愿干的。
吴季顿时不干了,叫嚷道:“怎地还要一文钱?”
那文书骂道:“伱到底存不存,不存拿着钱赶紧滚!”
吃个庆功宴都吃不安生。
还别说,文书这番蛮横的态度,反而让吴季安心了不少,立马堆笑道:“俺存,俺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