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黄泥水淋糖法,只是变动了两个字,然而这一个胶,一个封,正是提纯白糖的关键。
黄泥胶不能太干,否则很快就会变成硬土块,也就失去了吸附杂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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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太稀,不然就成黄泥水了。
大概类似橡皮泥那种程度,就差不多了。
待到黄泥被和的差不多了,锅里的沙糖也已经熬煮开,变得极为黏稠。
“过来帮忙。”
这时,韩桢招呼一声,让方三三扶住一个装沙糖的陶罐,自己则捏起一团黄泥,仔细黏在陶罐的内部。
等到整个陶罐内部都用黄泥厚厚地黏上一层,韩桢开口道:“快,把糖倒进来。”
“啊?”
沈厨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桢催促道:“愣着干甚么,快倒啊。”
闻言,沈厨娘面色为难:“阿郎,这……”
这陶罐里可是涂满了黄泥啊,沙糖倒进去,还能吃吗?
即便北宋时期制糖业发展迅猛,可对于绝大多数百姓来说,沙糖依旧是金贵的奢侈品。
目前沙糖的价格是30文一两,一斤16两,这两罐沙糖足足十几贯钱呢。
一旁的方三三哭丧着脸,劝道:“阿郎,能不能不倒?”
与其让这么多沙糖倒进黄泥坛里浪费,还不如让她吃掉。
见两人磨磨唧唧,韩桢皱眉道:“让你倒就倒,哪那么多废话。”
沈厨娘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锅中沙糖倒进陶罐里。
眼见红褐色的沙糖进入沾满黄泥的陶罐,方三三和沈厨娘两人只觉心头在滴血。
“停!”
等到陶罐即将装满,韩桢立刻叫停,随后填入一层干稻草,接着迅速拿起食指长的芦苇管插进去,露出一截留在外面。
最后,用黄泥胶把罐口牢牢封死。
做完这些,韩桢将陶罐倒放着架在另一个空的陶罐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沙糖中的色素会被罐中黄泥吸附,慢慢凝结成白糖,而剩下的糖蜜,则会顺着芦苇管流淌到空的陶罐里。
韩桢又找来两个陶罐,将锅中剩下的沙糖如法炮制。
方三三和沈厨娘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只知道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家阿郎便浪费了十几贯的沙糖。
就算是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