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裴安宁好手段啊!
本身是个大家闺秀,名声好、长得好、性格好、清白之身,天然符合豪门的娶妻标准。
然后又肯答应做这种事。
比她条件优秀的,不肯做这种事。
肯做这种事的,又没她这综合条件。
所以二伯才捏着鼻子认她。
而作为大冤种的江欣,又被裴安宁花言巧语一甩锅,直接把锅甩给老爸。
江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和江欣隐藏在金丝镜下的热忱目光对视上,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老江家的大恩人似的。
江流只能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
“这事是原则问题,我不会做,你也回家劝劝吧。”
江流没指明回家劝谁,靠他自己悟。
“我知道你不会做,所以才来谢谢你。”
“我们是工作关系,你别想歪。”江流一时间也很难评价别人的家事,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堂哥,我出车祸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家里知道这事后也在帮忙,可惜最后证明只是个意外。”
“江家人去医院看我了?”
“我倒是很想去看,就怕你不愿意看到家里人,再影响你恢复就不好了。”
“哦哦。”
江流瞬间闭嘴,不想再说了。
他转过头去示意接个电话。
江欣温文尔雅的比了个随意的手势。
江流的电话是打给林医生的。
他刚刚偷拍了张江欣的照片,发给了林医生。
他记得,林医生说过。
在他住院的十天里,只有老妈和一个陌生男人来过。(详见第一章)
江流本人是不记得有陌生男人的,毕竟他昏迷过一段时间。
再加上刚住院的几天,几乎都是在昏昏沉沉的睡觉。
但他一直没忘林医生提过的这句话。
“老林,去医院探望我的陌生男人是不是他?”
“这金丝镜我有点印象,不过你这拍的太模糊。那个男人探望你的时候找我去外面交流过你病情,递过的烟好像是万宝路。”
江流挂断电话恢复平静,忽然嘴里骂了两句脏话,不忿的摸着自己口袋,骂骂咧咧的说着:
“打工没人权,死老板还叫我加班。”
“工作都这样,以后经济方面有问题尽管和堂哥说,咱们是一家人。”
“你人真好,堂哥兜里揣烟了吗?我抽一支。”
“有烟瘾?上学就开始抽烟可不是好事。”
“没有,烦的时候抽一根而已。”
江欣一副看调皮弟弟的样子,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万宝路黑绿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