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看看张出尘的表情,见她脸上一副焦灼的表情,听她低声问道:“他可是受人胁迫?”
他断然回道:“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他自己说得清楚。但我知道夫人再这么做下去,对他很不利。”
说到这再次看看张出尘,见她表情知道她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说道:“立刻撤回找他的人,然后静观其变,我想他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做出自己的判断,还说得十分肯定。
张出尘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低声回道:“如他对夫人有情,自会现身说明情况;如受人胁迫,也会找机会与夫人说清楚。”
他说到“情”字,张出尘的脸上露出一抹晕红,低声说道:“别胡说,我俩只是邻居,小的时候他父母对我很好,我也感念这份感情。”
她解释,可陈恪不在意她的解释,继续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夫人派人找他,不外是逼他离开京城,远离危险。”
“而他迟迟没有反应,应该是受人胁迫,夫人施加的压力越大,他的危险就越大。”
“而夫人撤销这股压力,不论从他自身价值看,还是从夫人的价值看,胁迫他的人都不会下毒手。”
他说了理由,见张出尘轻轻点头,知道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还有一事犹豫,低声问道:“我该怎么办?”
这才是她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陈恪给她出主意,“这事可能大也可能小,但想问题要从最坏处去想,从这一点出发,建议夫人早点向太后禀报,为后面做铺垫。”
这才是张出尘想让他确定的事,犹豫一下低声问道:“结果会怎样?”
陈恪郑重回道:“不会砍你的头,大不了让你的产业缩小一大块,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他说得风轻云淡,而张出尘却沉吟一下说道:“如我落难了,你会帮我?”
陈恪郑重回道:“当然,夫人赠我长春玉匕,就这份恩情我也会涌泉相报。”
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管怎样都不会还她长春玉匕。
这叫预则立,万一张润与她和好,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她反悔想要回长春玉匕呢。
出现这种情况他有预案,“当初说好了,你赠我玉匕,我帮你忙。”
他有心机,趁张出尘心烦意乱之机赶紧敲定这事,再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下午三时他还要去观文殿陪皇上读书,这个借口谁也挡不住。
出了张府立定双脚长出一口气,正要跳上马车,却见一个青年走过来对他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