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亦得知,当今圣上,一心只求弥补亏空,对这“改稻为桑”之策,未加详察便允了严党之请,实乃失策。此策一出,浙江之地,怕是再无宁日。
(方正县令听闻此消息,痛心疾首,双手握拳狠狠地捶打着桌面,眼中满是悲愤,声音颤抖着,好似风中飘零的落叶):“圣上被奸党蒙蔽,这可如何是好?”他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桌面上,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无奈都宣泄在这无情的木桌上。桌面的木纹在重击之下似乎都在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京城中的局势愈发复杂诡谲。严党为了尽快推行“改稻为桑”,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向皇帝进谗言。严党党魁身处那雕梁画栋、奢华无比的府邸中,身着价值连城、绣工精美的华服,那衣袂上的金丝线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丑恶。府邸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气息,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严党党魁惬意地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轻蔑地笑道):“哼,只要这计策推行成功,我们的势力将更加稳固。到时候,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与我们作对?那些所谓的忠臣,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张狂与自负。大厅中的巨大屏风上绘着富贵牡丹,却显得格外俗气。
而皇宫之中,皇帝朱厚独自在那金碧辉煌却又显得空旷寂寥的宫殿内烦躁地来回踱步。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角随着他急促的步伐摆动。眉头紧锁成了深深的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面色阴沉得好似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让人不寒而栗。宫殿的穹顶高悬,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朱厚在宫中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纠结与困惑):“朕到底该信谁?这‘改稻为桑’究竟是福是祸?那些个忠臣说会损害百姓,可严党又信誓旦旦能充盈国库。朕该如何抉择?这天下的担子太重,朕也难以事事明察啊。”他的脚步凌乱,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地上的金砖反射着他孤独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方正县令深知时间紧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他四处奔走,鞋面上沾满了尘土,衣角也在奔波中变得褶皱不堪。寻找志同道合之人结成同盟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方正县令在一家茶楼的雅间内,对着一位同样忧心忡忡的官员急切地说道,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沙哑):“李大人,如今形势危急,严党势大,若再不携手对抗,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他紧紧地握住李大人的手臂,目光中满是恳切。雅间里的茶香弥漫,却无法舒缓两人紧张的情绪。
那位李大人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
(李大人目光坚定,双手紧紧握拳,骨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关节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方县令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哪怕是丢了这乌纱帽,甚至赔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只要能为百姓谋一丝安宁,一切都值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誓言一般掷地有声。窗外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决心而鼓掌。
在淳安县,百姓们的生活每况愈下,愈发艰难。集市上,粮食短缺导致价格飞涨,人们为了一点粮食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