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这一天,天色阴沉得仿佛一块巨大的墨砚倒扣在空中,随时都能倾倒下无尽的黑暗。狂风呼啸着,卷动着漫天的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海浪般翻滚。寒风凛冽地呼啸着,那尖锐的哨音如恶魔的嘶鸣,无情地划过寂静街巷的每一个角落。监狱那扇沉重且锈迹斑斑的大门,在令人心悸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血腥悲剧奏响悲怆的序曲。
监狱外的墙壁上,爬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一队差役神情严肃,他们的脚步整齐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砸在地面上的闷锤。踏入那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牢房时,他们的眼神冷漠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郑凯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瑟缩的最后一片落叶,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无情地扯碎。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深深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挥舞着黑色的镰刀,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
(差役头目大声喝道 ):“郑凯,时辰已到,上路了!”这声音如炸雷般在狭小的牢房中响起,震得墙壁上的水珠纷纷坠落。
郑凯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这声厉喝直接击中了灵魂的深处。但他却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起身的能力。差役们见状,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他们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毫不犹豫地伸出去,像拖拽一块毫无价值的破布似的,将郑凯从地上粗暴地拉起。
郑凯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发出令人揪心的“沙沙”声,仿佛是生命在做最后的痛苦挣扎。他身上那件破旧的囚衣早已沾满了尘土和污垢,显得更加狼狈不堪,那些污渍仿佛是他罪恶的印记,无法抹去。随后,差役们毫不留情地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枷锁和脚镣。那枷锁和脚镣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冰冷而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这狭小压抑的牢房中不断回荡,仿佛是地狱的钟声在无情地敲响。
郑凯被押解着走出监狱,一路上,围观的百姓早已将道路两旁挤得水泄不通。他们的目光中燃烧着愤怒和唾弃的火焰,那咒骂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
(一位大妈咬牙切齿地骂道 ):“恶贼,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也有今天!”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仿佛每一道皱纹都刻着对郑凯罪行的痛恨。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擀面杖,似乎随时准备冲上去教训郑凯。
(一个年轻人唾弃道 ):“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恶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老天总算开眼了!”他握紧了拳头,眼中喷射出怒火,仿佛恨不得亲自上去给郑凯几拳。他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郑凯在众人如利剑般的指责中,低垂着头,不敢正视那些充满仇恨的目光。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早已从他身上彻底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求饶的声音。他的脚下,一颗石子被他慌乱地踢开。
终于到达刑场,郑凯被差役们粗暴地推搡着,一路踉踉跄跄地被带到行刑台前。此时,监斩官正端坐在监斩台上,神色庄重而威严,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他的帽子上的帽翅微微晃动。
(监斩官目光如炬,大声说道 ):“将犯人带上来,验明正身!”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刑场上空回荡。
差役们用力将郑凯推到监斩官面前,郑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差点跪倒在地。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微弱的生命之火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监斩官面无表情地翻开手中的卷宗,对照着上面的画像和详细描述,目光如刀般锐利,一寸一寸仔细审视着郑凯的面容。
(监斩官严肃地问道 ):“你可是郑凯?籍贯、年龄、所犯罪行可属实?”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手指在卷宗上轻轻敲击。
郑凯嘴唇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声音微弱得几乎不可闻:“是……小人正是郑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监斩官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又看向差役,问道:“你们从狱中押解之人,确为郑凯无疑?”
(差役头目拱手答道 ):“回大人,确为郑凯,从入狱到今日,未曾有过差错。小的们一直严加看管,绝无半点疏忽。”差役头目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监斩官起身,缓缓走到郑凯面前,近距离观察他的五官特征。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让郑凯几乎无法呼吸。
(监斩官犀利的目光扫过郑凯的脸 ):“抬起头来,让本官看清楚你的模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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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凯颤抖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掉落。监斩官仔细比对卷宗中的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甚至连郑凯脸上的一颗细小的痣都要反复确认。
(监斩官再次确认 ):“额头上的伤疤,左脸颊的痣,皆与记录相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随后,监斩官又仔细检查了郑凯身上的特殊标记,每一处都看得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