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徐元景的背影,林泰来心里暗叹,总算理解书上范进中举后为什么那么热闹了。
自己才中个最低端的武生员,各种莫名其妙的牵绊就惹上身了。
林大官人正陷入深思,左护法张文瞧着大门方向,喊了一嗓子:“高军师回来了!”
只见高长江红光满面的走进厅中,直接禀报道:
“坐馆!老太公喊你回家吃饭!你们林家有个族人有婚事,让你去上桌!”
按照风气,遇到这种喜事婚宴,要请个秀才坐首桌,给主人家撑场面。
林大官人虽然不是正经秀才,但双案首加武生员,也足够衣锦回村,坐坐首桌了。
接受完父亲的指示,林大官人也不可能拒绝父命,照做就是。
然后他又拍案道:“高长江!你还没意识到你渎职之罪?”
然后又指着地上的纸团说:“如今外面流传的都是歪曲我的小诗,而我的正能量诗词却未能及时传播和扩散出去!
都是因为你擅离职守,关键时刻离开了五龙茶室的文化大讲坛,这才导致舆论阵地失控!”
左护法张大郎唉声叹气的说:“老高啊,你想去巴结老太公并没有错,但也不能耽误了本职工作啊。
你要是实在无心于此,不妨把这个军师让我兼了算了。”
高长江连忙叫道:“不!请坐馆再给一次机会,在下一定将功补过!”
林泰来冷哼道:“事情已经如此,你怎么将功补过?”
高长江拍着胸脯保证说:“请坐馆针对这次武举考试,发表些诗词出来!
在下一定将它推广出去,压过那些歪曲事实的诗词!”
林泰来想了想,作为诗人确实也该写首诗纪念一下,如果遇到喜事不写诗才叫不正常。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作诗状态,自言自语道:“该用哪一首呢?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着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高长江小心的问道:“这首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只是得了个武生员,又不是武状元。”
林泰来又改口道:“那就换成这首绝句,题目就是武举漫感!
绝域从军计惘然,东南幽恨满词笺。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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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长江叫道:“绝域从军计惘然,这句切合武举!
东南幽恨满词笺,这句又切合坐馆诗词名家身份,再恰当不过!
负尽狂名十五年,从坐馆懵懂记事到现在差不多也是十五年。
而且这句太符合坐馆的气质了,毕竟张癫林狂,现在也小有名气了。”
然后又问道:“就是这诗里面的一萧一剑,与坐馆情况不符合,是不是要改改?”
林泰来无可奈何的说:“怎么改?我的鞭啊枪啊,都没有箫和剑文艺,平仄也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