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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上开头内容是:
“余本城右布衣,自幼喜好打熬文学,近日偶见织工迭棉堆絮,有所顿悟,遂创堆絮体。”
然后下面就是一首词牌为《苏幕遮》的词:
“曲栏干,深院宇。依旧春来,依旧春又去。
一片残红无着处,绿遍天涯,绿遍天涯树。
柳絮飞,萍叶聚。梅子黄时,梅子黄时雨。
小令翻香词太絮,句句愁人,句句愁人语。”
林泰来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了,“没错,这些都是我写在太白楼外壁上的。
冯二老爷您也知道我的习惯,每每打完了后,就爱写点诗词包装一下自己。
其实我为了低调,已经很收敛了。今天这首词在内容上,完全没有可说之处,就是个普通的春日应景词。
就是在形式上做了些小创新,让人有新鲜感,纯属讨巧之作。”
冯时可突然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叫内容上没有可说之处?我看内容实在太值得细细品味了,回味无穷!”
这什么意思?林教授一头雾水,难道这个世界又错了?
冯时可指着“一片残红无着处,绿遍天涯,绿遍天涯树”这句,大喝道:
“你看看,看看,绿遍天涯!绿遍天涯树!
还踏马的一片残红,这句已经在外面已经传疯了,你知道么?
铁拳金鞭今布,绿遍天涯教授?”
惊喜来的如此突然!林教授睁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
他按住激动的心情,连忙问道:“在下的作品终于出圈了?我的才名也能传入文坛了?”
兴奋之余,林教授内心还有点唏嘘。
文学大概就是这样的,用心剽窃的“曾许人间第一流”和“金粉东南十五州”都没流行,这首随便应付的词却能爆款。
就是冯二老爷的态度比较奇怪,有三分抑郁,三分无奈,还有三分气愤。
于是林教授忍不住对冯时可问道:“怎么,您不为我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