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中面对皇帝夸奖,心中酸楚,却不敢不回答,恭敬道:“官家过奖,臣会努力,不辜负官家的厚望。”
赵桓摆了摆手。
白时中和何涣一起走出了大殿。
站在大殿门口,何涣死死盯着白时中,咬牙道:“白时中,你真够可以,和皇帝做戏骗我,厉害啊!”
白时中沉着脸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的意愿,你相信吗?”
何涣道:“骗谁呢?”
白时中正色道:“宋人不骗宋人,我骗你,对我没有半点的好处。”
何涣冷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何家损失了两百万贯钱。”
“这一笔钱的筹措,至少要卖掉八间商铺,这都是你造成的。”
“你白时中的丰功伟绩,我一定会好好宣传的。都以为你白时中是墙头草,今日一见,才发现你早就是皇帝的走狗心腹。”
“住嘴!”
白时中冷声道:“何涣,你给我慎言。”
“我要怎么慎言?”
何涣冷着脸道:“我何家损失的钱财,你来弥补吗?以为我爹死了,就可以欺负我何家吗?”
白时中沉声道:“何涣,你太放肆了。”
“我们走着瞧。”
何涣大袖一拂,气哼哼的离开。
白时中望着何涣离去的背影,眼神阴翳,眸子中投射出森冷光芒,何家要找死,他不介意成全何家。
……
大殿中。
赵桓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敲诈了何家两百万贯钱,这是一笔巨款。
何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东京城还很多,就算之前因为迁都的事,造成很多人赔了个底儿朝天,实际上还有无数的豪绅权贵。
上百年的积累,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宋立国后,贫富差距一直在拉大,富者愈富,穷者愈穷。恰是如此,割豪绅的韭菜,赵桓没有半点的负罪感。
就是要收拾这些豪绅权贵。
赵桓收敛心神,思考着火器营的事情。
自从设立了火器营,就一直是李彦仙负责。虽说火器营独立,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
如今,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