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建立了很多学校,一批女子成长起来,有文化、有知识、不缠足,学成之后,当老师,继续教育其他女孩。
邢二爷这花岗岩般的封建脑袋,还停留在大清,他最看不惯女子有才。
他认为女子就应该在家里待着,生孩子、伺候男人就行了,所有读书的女子都是不务正业、臭婊咂。
有一天,邢二爷提着鸟笼子,和几个兄弟在大街上闲逛,遇到一个女子夹着书,正去东郊民巷附近的书堂,赶着上课。
邢二爷往路中间一跳,挡住这位女子的去路:“哎~~~~小姐,干啥去啊?”
女子回答:“去上课!”
邢二爷眨眨斗鸡眼:“哦~~~~上课?你是学生,还是老师?”
女子回答:“老师!”
邢二爷两只眼球先是呈八字形往两边放射,而后啾地一声收拢回来,嘎嘎一笑:“老师?你个女流之辈有几分本事,敢妄称老师?你们生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赶紧回家洗衣叠被、刷锅洗碗、端尿盆,否则,我就用弹弓打你屁股!”
“封建余孽!畜生!”女子边骂边羞愤地跑掉了。
“嘎嘎嘎嘎……”邢二爷十分得意,两只眼球啾啾转圈儿,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弹弓,填上泥丸,拉动皮筋,歪着脑袋,斗鸡眼奋力瞄准,嗖——啪!
泥丸射出,击中老师的屁股。
女老师惊恐地跑掉了:“畜生!畜生!”
“嘻嘻嘻嘻!”邢二爷如六月天喝了雪水,满足地笑起来。
周围兄弟伸出大拇指:“二爷!厉害!弹无虚发,百步穿杨!”
从此,二爷在京城流氓界竖起了一杆旗。
你说这种混蛋现在瘫了,是不是报应啊?兰花在他面前和潘召胡搞,是不是罪有应得?
坏人自始至终是坏人,好人自始至终是好人。
老人不会变坏,坏人只会变老。
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