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因为大人们种种的讳莫如深,也没什么人欺负他们就是了。

小时候他也曾与妈一起怨恨过堂妹这个怪胎,害他们被人指指点点,直到爷爷的离世。

自家的门总是在半夜被恶意敲响,妈去找大队长求助。

头几天确实安排了民兵巡逻,可地里的活总得要人干,没道理为了你一个,就特意抽调走两个可以下大力干活的青壮年。

也就七八天的时间,民兵就撤了。

至此,那半夜里的骚扰就愈加频繁了。

妈没办法,就只能在家备着铜锣,如果来骚扰的人只是嘴上花花几句就忍了,但凡要是有其他异动就敲响铜锣,逼的附近住的社员们起来查看情况。

他也有问过妈,为什么大家这么冷漠?

明明他舒家也是沿河大队的一份子……

妈只说含糊的说,是因为他们舒家是外来户,人口少。

可他不小了,知道不全是这个原因……

为了不让妈担心,他没有多说什么,但自那以后他便再没有排斥过堂妹。

虽然她是个怪胎,但她也姓舒不是吗?

舒苗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纳闷,但还是嘱咐道,“毛栗,扎手。”

神游天外的舒自立被拉回了神,一脸的茫然,“什么?”

“毛栗扎手。”舒苗耐心重复一次,其实她也不想成天怪模怪样的说话,可无论什么病,都得慢慢好起来才不显突兀,不急。

在听清堂妹的话后,舒自立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你,你能说话了?”

随即察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连忙改口,“你终于好了!”

说这话时,他的双眼直接亮了好几度,任谁都能看出他是真心为舒苗感到高兴。

舒苗眼睛动了动,没理他,而是径直往厨房去。

刚走没两步,背篓就被人拽住了。

下一秒,就听见舒自立刻意压低的声音,“背篓给我,晒好得被褥和晚饭我都搁你屋里了,赶紧吃,小心招蜈蚣。”

活落,不由分说就要抱走背篓,舒苗也没坚持,就着他的力道,把背篓给他。

刚要道谢,却见他抱着背篓,迫不及待往主屋去,无语的嘴角抽抽。

后就摸黑去了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把手脸洗了洗。

回到屋里,她没第一时间关门,而是借着照进屋内的月光,开始寻找自己的晚饭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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