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北海四大霸主

罗尘嗯声,“确是如此。散修艰难,收集物资颇为不易。也只能借着这种大型拍卖会,收集所需资源,同时增长见闻。为此,晚辈把在外海多年所得妖兽收获,都变现了。”

“你既知散修艰难,为何不考虑加入某个大势力,以作靠山?”

罗尘目光一凝,不答反问:“怎样的势力,算作大势力?”

富潮生轻笑一声,如数家珍道:“近有独霸一方的魔罗流,远有后起之秀蓬莱仙宗,皆是有元后大修士坐镇的大势力。若你觉得不够稳当,还有那新的化神圣地沧海正道盟,内有厉斗量那等新晋化神大能,便是妖族强者也要畏惧其威,不敢冒然入侵北海诸仙岛。当然,你要是生性散漫,不想受到管束,亦有万仙会这等散修势力可加入。只要你有实力,在其中亦可如鱼得水。”

小主,

四大霸主吗?

听着这些大势力的名字,罗尘心中对北海修仙界当前的格局,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他虚心请教,“若以真人所见,这些势力,优劣如何?”

对方乃是天元道宗出来的,眼界见识覆盖五州之地,以对方格局,必定在罗尘的片面认知之上。

富潮生想了想,“收了你那么大的礼物,那老夫也顺便帮伱解惑一番吧!”

当下,他便将四大势力的大致情况,娓娓道来。

魔罗流自不必多说,十二流主各个强大,且多跟覆灭前的元魔宗有所牵连。这个势力成立之初,打出的口号,便是复兴元魔宗,再现北海魔道荣光。

那所谓后起之秀蓬莱仙宗,实际上也并非新兴势力,乃是传承数千年的顶级元婴大派!

之所以说是后起之秀,实际上是以前被魔宗压制,被迫在外海传道。

如今魔宗覆灭,对方便借机回归内域,欲要打出一番天地。

蓬莱仙岛之名,早就流传在北海修仙界中了。

沧海正道盟嘛,吸纳着诸多心向正道之辈,又有阵道大能坐镇,堪为北海当今霸主。

罗尘也是第一次得知,那位厉姓大能,本名厉斗量。

至于最后的万仙会,罗尘倒是不太了解。

不过富潮生介绍这个势力的时候,着重提及了创建这个势力的三大散人。

血散人、月散人、疯散人。

此三者,皆是拥有大神通大手段傍身的强大元婴中期修士,可与普通元后大修士一较高下。

再加上成立的万仙会多是吸纳散修,与人无害,因此无人理会。

却不料数十年下来,慢慢成了气候。

更是传闻三大散人中,有一人晋升了元婴后期,这也就让万仙会逐渐与另外三大势力相提并论。

罗尘听得心中繁杂,但脑海中思绪也渐渐明朗。

“如真人所言,魔罗流山头林立,内部倾轧频频,我若进去,势必被殃及池鱼。蓬莱仙宗铁板一块,哪怕元魔宗在时,他们也不曾屈服。我一个外人,怕是不好被接纳。而那沧海盟,人数最多,势力最大,顶尖强者也无出其右,隐约有取代元魔宗成为新的北海圣地的趋势。至于万仙会,散修盟会,没有任何凝聚力,也是四大霸主势力中最弱的一方,随时有可能覆灭。”

富潮生笑道:“你倒是聪明,短短时间就结合各大势力的情况,判断出了如果加入后对你的影响。”

“非我聪明,实乃真人高屋建瓴,我不过拾你牙慧而已。”罗尘谦虚,随后诚心问道:“以真人所见,我该加入哪个势力呢?”

富潮生摆手,“你都分析得那般好了,想必心中有所倾向,何须我指点。不过,我要提醒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尤其那厉大能,平常隐修,从不管事。所谓正道之盟,或成明日黄花。”

罗尘一怔。

他之前确实有想傍沧海盟大腿的心思。

但如今听对方所言,最强的一方,反而是最有可能被覆灭的一方。

那这样一来,自己就要好生斟酌一番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真人,你觉得那血魇魔罗如何?”

富潮生讶异的看了罗尘一眼,“你与他有旧?”

“谈不上有旧,但对方确实之前想招揽我。”罗尘如实答道。

富潮生听后,神色惊异,一双精明眸子,不住打量罗尘。

最后,给出一个答案。

“若你跟元魔宗无关联,就不要入他麾下,此人伪善。”

“若你乃是元魔宗弟子,那就更不要去找他,将有性命之危!”

罗尘悚然一惊。

“怎会如此……”

他想多问,但富潮生很明显话到于此,不再多加解释。

罗尘阴晴不定,最后则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直接去见血魇魔罗的决定。

不管怎样,相比血魇魔罗,他还是更相信天元道宗出来,且有口皆碑的富潮生。

末了,他试探性的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四大霸主,都不算最顶尖的大势力。当今山海界,最强势力还得是天元道宗!”

富潮生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接话。

罗尘无奈,“是小子多想了。”

罗尘想得其实并不复杂,他惧怕跟圣地接触,怕自己替妖族炼丹的事情被知晓。

却又想和圣地接触,将这件事揭过去,如此也好行走阳光之下,甚至借机重回东荒。

矛盾的心态,让他做出这番试探。

但很显然,富潮生这位在外行走的长老,要么是没看上他,要么另有限制,无法给出许诺。

这也让罗尘的其余想法,胎死腹中。

只是这样一来,那自己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魔罗流去不得,沧海盟将成昨日黄花,就只剩下蓬莱仙宗和万仙会了。

亦或者,真的当一个纯粹的散修,犹如浮萍,无所依托。

在他心中茫然之时,外面的门被敲响。

天元楼掌柜单叔豹走了进来,手捧着一柄芭蕉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