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微微低下头。
“我明白了。”他没有再纠缠。
......
一送走这位老兄,克雷顿就合上门,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用过早餐后,他叫上朱利尔斯,准备去到附近的河滩上检查。
保险起见,他不仅带了手枪和斧子,还让法师去找旅馆老板裴伦借了一把铁锹,以免在河滩上发现有什么需要挖掘的工作。
在萨沙市外,奈德丽河划过一道曲折的线条绵延至东方,而热沃镇正处于那线条最激烈的弯折之处。
为了取水方便,也出于不同的工作需求,镇子到河边的林子被不同的人清理出数条道路,克雷顿从中随便选取了一个入口走进去,冬季失去叶片的枯高老树影影绰绰地站在一起,包围着狭窄的羊肠小径,过多的阴影和昏暗光线使他们的目的地看起来比实际上的距离更远。
当穿过那萦绕着鸟鸣兽吼的密林,天色再次大白。
今天的天空是令人生畏的苍灰色,太阳隐没在云中,没有一丝温度。
一身绿的朱利尔斯用高抬腿走出布满腐土的区域,离开林子后,河边乍冷的空气让他很不适应。他把铁锹插在地上,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看着天空若有所思。
“要下雨了?”
“要下雪了。”克雷顿也抬着头。
尽管两人身份、经历和年龄各不相同,但他们还是同一时间想起了同一个日子。
既然到了下雪的时候,那么创圣节也就不远了,那是团聚庆祝这一年成功结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