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哪啊。’
李惜阙愣了一瞬。
这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椅子,就立在库房前面。
如果就这么直直坐过去恐怕不太合适吧……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李惜阙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是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是赵前辈,那另一个…’
刚想到这里,她就和抬起头的余元宝对上了眼睛。
余元宝歪歪脑袋,想起来了。
“原来是李将军身后的…的…壮士!”
他悄悄问赵齐金。
“这哪位啊,你刚才说叫什么?”
“叫李惜阙,别废话了,快想想这个轴心究竟该如何实现!”
赵齐金很不耐烦的回道。
但余元宝肯定不能不回应啊,这位一直站在将军身后,一看就是身边的红人。
如果不打招呼,回头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于是爽朗一笑。
“原来壮士叫李…”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轻咦一声。
‘诶?惜阙,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男人啊。’
脑海中有这样的想法闪过。
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赵齐金已经把毛笔点在了他眼前。
“看哪里呢!”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里有近乎狂热的火焰。
“赶快回来!一会我给你介绍!”
“今天…今天说不定能有十年难遇的大突破!”
“行吧。”
余元宝只能歉意的苦笑一声,继续扭头加入到学术的研究之中了。
另一边,李惜阙只觉得喉口一松,差点笑了出来。
‘壮士…’
她也认出来了,虽然当时穿着囚服,但精气神确实没什么变化。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壮士。
而在余元宝眼中,这位看起来就很强悍的盔甲人自从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颇有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这家伙怎么一直在看我啊,难道是督军,来监督我有没有在岗位上?’
余元宝心里直冒冷汗。
不过很快他就被赵齐金强行拉进了讨论之中。
一旁的李惜阙左右无事,就站在了房间的角落。
想着怀中的画本,心里痒痒的。
‘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拿出来吧,丢死人了。’
带着这样的思绪,面甲后的目光慢慢向地面上移动。
两个男人撅着腚趴在地上实在是很有意思。
赵齐金她很熟悉,旁边的余元宝就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小弟说他已经升将,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惜阙在考虑要不要事后邀请他去演武场,不管成色如何,打一场就知道了。
‘是因为太久没有出门了吗,怎么看到人会有些心情舒畅呢?’
这自然是余元宝佩戴的称号的原因。
正大光明带来的100点好感度虽然不高,但也足以让人从平淡变成友善。
放在李大少那样朋友遍天下的人身上还不明显,但放在李惜阙身上,已经足以让她感觉到明显的异样了。
而这种友善带来的后果就是……
‘如果下手稍微重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李惜阙眸光闪动。
而余元宝也并不知道,他已经被画在了“可以打重一点”的牌子上。
当然,哪怕知道了他也不会拒绝,和高手过招他求之不得。
就这样李惜阙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渐渐的,她突然感觉两人讨论的东西不太对。
“这里肯定需要新的变阵加入,不然不可能畅通无阻!”
赵齐金猛的拍了拍地面,震的他有点手疼。
而余元宝则根本不怕,他也敲了敲桌腿说道:
“不用,这里变阵的成本太高,我们完全可以设计一个阀门,让煞气一段一段的流通,这样可以减轻很大的压力。”
“还阀门呢,一百人的阵法,你告诉我怎么组成阀门?”
“这个我也还没想好,需要更多的观察……”
李惜阙的眉头逐渐扬了起来。
‘他们竟然是在聊军阵?’
赵齐金她自然不奇怪,可余元宝……
‘资料上不是说他从未读过书,仅仅是识字而已吗?’
带着这样的困惑,她靠近了一步,仔细倾听。
这下越听越是心惊,两人的讨论竟然相当的深入!
她李惜阙自问也是勤学不怠,可军阵光从书本中是学不会的。
只有一遍遍带领队伍演练,一遍遍观察才能有所成就。
她虽然一直以来都以父亲为目标,可由于无官身,一直以来都是纸上谈兵。
能学出今天的成绩,已经是才情与天赋的证明。
可此刻她惊讶的发现,这二人的谈话竟然有些听不懂。
震惊之余,心中多少升起了一些好奇心和…挫败感。
‘余元宝,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如何能和一位大阵师讨论军阵?’
就这样,她越挨越近,终于伏身蹲在了二人身旁。
此时余元宝和赵齐金的讨论也遇到了一点瓶颈,二人冥思苦想却没有个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