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
青年错愕抬头,赵传薪龇牙:“跪不跪?”
青年没反应。
赵传薪抬腿一脚。
咔嚓。
青年小腿被踹断了。
“嗷……”
受伤的中年男人转头想跑。
赵传薪鞋尖勾地上的枪,抬腿一甩。
砰。
手枪撞在中年后脑勺。
中年男人一个踉跄,摔了个够啃屎。
这下摔的结实,门牙都磕掉了。
赵传薪照青年另一条腿踹了一脚。
咔嚓。
“嗷……”
惨嚎声立即引起围观,有保安匆匆赶来。
赵传薪点上烟说:“靠着墙跪下。”
此时也没人提醒他医院不能吸烟。
没人敢知道吧?
中年不敢不听话,只得照办。
青年不必跪,他本来也站不起来。
赵传薪对赶来的保安说:“去报警。”
艾格尼丝探头查看,待看到跪地的两人和地上的血才明白过来,她急忙道:“信,你没事吧?”
“没事,去报警。”
“好,好。”
菲尼克斯城的警察已经麻木。
阿尔伯特·帕特森竞选检察长之路,比唐僧西天取经还难。
等警察押解犯人离开,并带走证据,约翰·帕特森又来了。
赵传薪没进病房,依旧在外面长椅坐着。
阿尔伯特·帕特森忽然大笑起来。
艾格尼丝和约翰·帕特森吓坏了。
“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放心,有信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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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帕特森:“哈哈哈……约翰,你说得对,没人能伤的了我。我决定了,等我一出院,我开始公开演讲。”
“?”艾格尼丝震惊:“你疯了?”
这都遭遇几波暗杀了?
你竟然还想要公开演讲?
举国最大的那个,被刺杀也照样得死,你只是竞选个检察官,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约翰·帕特森也满脸不解。
菲尼克斯城已经烂到骨子里,这时候不避其锋芒,反而迎难而上?
不是每次都有这种好运气。
阿尔伯特·帕特森目光灼灼:“肯定会有人疯,但一定不是我。你们瞧着吧。这些人根本不明白,他们惹的是谁!他们自以为厉害,其实他们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他家人听他吹牛逼,都以为他疯了。
但阿尔伯特·帕特森知道,赵传薪这辈子屠的人,比他们见过的人加起来还多。
有赵传薪给他当保镖,他还怕个几把?
干就完了!
约翰·帕特森忧心忡忡的出来,唉声叹气对赵传薪说:“我爸可能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赵传薪点头,深以为然:“你是对的。”
“哎,让他缓缓吧。伙计,再次谢谢你,但我们只能找你帮忙。”
帕特森父子都想要得到保护,但赵传薪只有一人。
约翰·帕特森毕竟全须全尾,所以赵传薪留在医院。
约翰·帕特森妻子玛丽没有安全感,于是白天就跑去赵传薪家去找盖尔·拉塞尔,乃至晚上都不愿意回家。
不知怎地,她觉得赵传薪家里比他们家要安全的多。
“盖尔,偶尔,你有没有嫁错人的感觉?”玛丽问。
盖尔·拉塞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我和我叔没结婚啊。”
“你可真古怪,管信叫叔叔。”玛丽摇头叹道:“如果没结婚,你怎么知道这段感情有没有结果?没结果你还会去爱?”
盖尔·拉塞尔理所当然道:“你读难道只看结局吗?”
难道读要先看看结局是否烂尾再从头开始吗?
玛丽哑口无言,又忽然心生艳羡。
莫名艳羡。
盖尔·拉塞尔笑了笑:“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玛丽想想丈夫约翰·帕特森,忽然有些失落。
……
阿尔伯特·帕特森终于出院。
出院前,再没人敢来刺杀他。
病房门外那个男人太狠了。
阿尔伯特·帕特森给赵传薪放了几天假。
赵传薪回家,恰好看见玛丽正拿着他的破竹竿钓竿钓鱼,旁边还有个唾沫横飞的男人,可不是贾证道么。
“干饭,牌子我已经给你钉好了。”
干饭:“汪汪汪……”
“你在说谢谢么?不客气。”
“汪汪汪……”
“咦,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表情不像是在道谢呢?”
赵传薪嗤笑一声:“你他妈钉的牌子用中文写,开车经过的老外能看懂?”
贾证道果然在附近买了房,和赵传薪和干饭厮混的熟了,经常往这里跑。
他给干饭钉了个牌子,上面用汉字写:前方弯道窄桥,如落水有条狗会救你。
贾证道挠挠头:“我从英文,但我只会写汉字。”
干饭:“Zhr……”
赵传薪给干饭重新写了个牌子,覆盖了上去,这次是用英文写的。
弄完后,赵传薪问贾证道:“你来干啥?”
“我来是想借你家电话用用,看你不在家,就没好意思进屋。”
不是每个人家都安座机,至少贾证道家里没安。
他母亲是个标准的华裔,省钱攒钱,留着给孩子娶媳妇。
赵传薪摆摆头:“走吧,跟我进来。”
玛丽冲赵传薪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信,你这里真好,我都想搬过来了。”
“啊……tui!”赵传薪头也不回往家走:“休想!”
玛丽:“……”
赵传薪不烦贾证道。
因为他是华裔。
赵传薪现在很讨厌洋鬼子,看见华裔,哪怕这人脑袋缺个弦,他也愿意多交流,至少能用汉语对话。
贾证道来到书房座机旁,掏出个本子翻找电话号。
赵传薪瞥了一眼:嚯,竟然全是什么脱衣舞娘、酒吧西班牙侍应女、姬霓太美等等。
他不由得感慨:“小子,你关系网挺硬啊。”
“……”贾证道脸色一红,赶紧翻篇,结果还是,再翻,翻了好几页之后才支支吾吾道:“叔,也不能这样讲,我也不只是找那样的女人,也有纯粹的爱情,比如这个叫卡塔丽娜的女人。她好得很,我们经常通话,没有肉体上的交流,是纯纯的恋爱,就是有点费钱。”
赵传薪啐了一口:“你他妈拿我家电话语聊,话费是我交的,你费个几把钱?”
“怎么不费钱呢?”贾证道掰着手指头辩解:“叔你看,有次她肚子痛,我给她汇了20美金买药;有次她衣服破了,我给她汇钱买衣服;有次她香水打翻,我给她汇钱买香水;有次她交不上房租,我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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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薪冷笑:“好好好,那你还挺厉害,打个电话,能把她聊的家徒四壁!”
“……”贾证道恼羞道:“叔,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给卡塔丽娜打电话了。”
说着就开始拨号。
此时,盖尔·拉塞尔从楼梯飞奔下来,离老远就伸出胳膊:“啊啊啊啊,叔,你回来了,太好了……”
她有些日子没见着赵传薪,见到他后雀跃到抽象。
原本赵传薪以为,过了新鲜感,盖尔·拉塞尔的感情会冷却。
结果……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老赵淡定的单臂抱住她,随意的甩了甩,将她放下。
盖尔·拉塞尔叭叭叭的在他脸上亲好几口,那股子兴奋亲热劲,咦……让赵传薪汗毛倒竖,让看到这一幕的贾证道无比羡慕。
贾证道的电话打通了,他虎躯一震:这才是属于他的爱情。
“是卡塔丽娜么?我是赞德·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