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父那扭曲的三观里,原身的付出是理所当然,妹妹的享受也是天经地义,而原身但凡有一丝反抗,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对这个家的辜负,他根本看不到原身所遭受的不公平与委屈,只一心想着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哪怕是踩着原身的尊严和辛苦也在所不惜。
“啪!”的一声脆响,原身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他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耳朵里嗡嗡作响。可王父并未就此停手,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继续对原身拳打脚踢起来。
他一边打一边吼道:“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跟我顶嘴的?让你在这儿跟我讲什么公平不公平?你妹妹就是这个家的希望,你就得给她当牛做马,你还敢反抗,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原身试图用手臂去抵挡,但王父的拳头雨点般落下,打在他的肩膀、后背、肚子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原身疼得蜷缩起身子,却又倔强地不肯求饶。
王母在一旁看着,虽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小声嘀咕着:“哎呀,别打太狠了,毕竟也是自己儿子呀。”
王父打累了,这才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指着原身说:“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这样,我打断你的腿!哼,还不快滚回你那狗窝去,别在这儿碍眼!”
原身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他用满是恨意的眼神看了王父一眼,又扫了一眼冷漠的王母和王思音,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那简陋的房间走去。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原身患上了抑郁症,他从小就沉默寡言,经此打击后更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再与任何人交流。每天依旧机械地去工地干活,可眼神里早已没了往日的那点光亮,只剩无尽的灰暗与麻木。
回到家中,他不再主动做家务,也不再理会妹妹王思音的冷嘲热讽。面对王母偶尔假惺惺的关心,他也只是冷冷地看一眼,便转身回到自己那简陋的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
王父一家见原身这般消沉,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变本加厉地指责他没出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