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淡淡的说道:“在这场圣杯战争的位置中,我反而是论外的存在,硬要说的话,在御主和从者之间,我大概是属于奖品这一类的,因此要在不打破常规的情况下,也只能借用一下他人的权限了。”
“原来如此,”马里斯比利点了点头,“难怪我觉得这次的圣杯系统与上次不同……”
与时钟塔其他道听途说的魔术师不同,他是有借助自己的资源去详细了解过前几次圣杯战争的由来的。
那是由御三家构成,为了使用第三魔法到达根源的道具。
不过,虽然知晓了这个会让时钟塔震动的真相,但马里斯比利却对此并不感兴趣,什么灵魂的物质化也好,灵魂的成长也好,都是痴人说梦罢了,他可不会就此奉陪。
站在马里斯比利的角度上,比起这些一听就不靠谱的用法,怎么看都是其附带的许愿功能更为安全可靠一点。
在不涉及自己的理想时,这位天体科的君主会变成相当现实且庸俗的魔术师。
用这种方式抵达根源太诡异了,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而将灵脉多年以来积蓄的魔力做成大杯,再用它们与星球去交换可以换得财富的资源,才是更理智的选择。
包括目前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他也是单纯的为了通过许愿获得财富,才去参加的,在罗兰充当金主同样可以满足他愿望的前提下,御主的身份对于马里斯比利而言,也只不过是用来交换的筹码。
更何况,说老实话,对于这次突兀的就出现在世界上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即使准备好了心仪的圣遗物,他心里也有点没底,那位比他更擅长战斗的肯尼斯都栽在这上面了,同样身为君主,马里斯比利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强过对方。
而且,与上一次不一样,这回的令咒,就会明确的标出御主的强弱。
这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预知,而是圣杯根据魔术回路与刻印所做出来的公正评判,以阿尼姆斯菲亚君主级的血统回路还有刻印作为后盾,他依然没有排到第一的位置,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预兆。
马里斯比利抿了一下嘴,再次看向罗兰。
“如果是这个条件的话,我并没有意见,那么,相应的,您能够给予我多少呢?”
“一切。”
罗兰并不在意马里斯比利隐含审视的目光,随意的打了个响指,接着,忠实的黑影兵团便梅开三度的将那个已经是老朋友的宝石罐子再次呈了出来。
在宝石的色彩中,一切言语都不重要了。
一时间,寂静的室内只能听见罗兰随意的抓起宝石,再让它们重新跌落的清脆声响。
“这是我所拥有的宝藏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全部拿出来大概有一座城堡那么多,就姑且先展示一部分吧,只要你签下契约,下一刻,它们就都会成为迦勒底的助力。”
刚刚的那罐宝石保守一点估计,至少也能卖到数百万英镑的价格,如果足足有一座城堡那么多的话,就算其中参杂着普通的黄金之类的,大概也有……
等到那个预估的数字出现在心中的时候,马里斯比利的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瞬,只感觉此刻自己面前的光芒,甚至比曾经施展术式时所观测到的天空还要耀眼。
这位来自天体科的君主失神了半响,但到底还是展现出了自己与远坂凛,还有橙子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区别,他很快的镇定下了精神,看向罗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逾越,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寄托了我付诸一生的梦想,为了换取让迦勒底在之后的时代中也能够继续运营下去的财富,我才会赌上一切,甚至利用虚数潜航,耗费了许多时光与财富,换取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遗物,这种程度虽然已经足够让我答应,但仍然不够保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
罗兰也没有在意马里斯比利的得寸进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天体科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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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斯比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得加钱!”
过了一会儿,目送马里斯比利都来不及和自己正式告别,只是点头示意就匆匆离开的背影后,韦伯熄灭了手中的香烟,重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马里斯比利和你达成交易了?”
“是合作才对,我对于这件事本来就不打算干涉,甚至有些乐见其成,他接下来恐怕要忙着清点我给予他的资助,并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的建设之中了。”
罗兰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盒,轻轻的拂开手中的盒盖。
而随着这个动作,韦伯看到了罗兰的手背。
在那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白皙肌肤上,已经出现了象征着实现愿望的契机与证明,有着神圣的羽翼一般的形状,却因为鲜血一般的颜色而充满尖锐的杀伤性的令咒。
连令咒的资格都已经转移了,从结果上来看,这次的会谈似乎是宾主尽欢的场面,看来他这个二世还要继续在时钟塔当下去。
“马里斯比利的圣遗物有这么好吗?甚至让你真的给钱了,只要是从者的级别,基本上不可能违抗现在的你吧。”
“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御主,在这场狂宴之中,存在着一个我必须小心应对的人物,因为未来的变化,我有点不清楚她目前想干什么,所以姑且还是多做一点准备吧。”
“圣杯战争还真是一场比一场凶险,等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