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常明所预料的一样,在他离开不久以后,从歌剧院内一同出来的荧和那维莱特便看到了那跪地痛苦的瓦谢。
...还有那站在边上怎么拉都拉不动他的埃斯蒙德。
“呜啊...这家伙是怎么了?刚刚还不是一副世人都不理解他的模样么?怎么现在这么狼狈?”
派蒙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瓦谢,如同询问一般看向一旁的埃斯蒙德。
而埃斯蒙德则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便将刚刚常明说的那些话完整的转述了一遍。
派蒙听到那些话以后,立刻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表示赞同。
“没错!这个家伙本身就是重刑犯,再提出要求本身就是很过分的行为!更何况常明他还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告诉他!”
而那维莱特则是看了一眼那跪倒在地上的瓦谢,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向仁慈而温和的常明都做出了这种决定...那他也没必要对这个家伙抱有什么怜悯心。
“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价值和必要性的怜悯么?”
那维莱特轻轻地说道,转而便抬起头,看着那跪倒在地的瓦谢,一时间有些疑惑。
“原来...人类真的会为了精神上的诉求而违背生命的本能么...”
那维莱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派蒙对此义愤填膺的时候,荧所思考的则是常明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他将最后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让她来决定是否要告知瓦谢这个信息。
「喝了原始胎海之水以后,靠近露景泉,你就能听到那个声音」
这一句简单的话...她到底要不要说呢?
很快,荧就得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不说。
她并非是什么残忍的家伙,但对于瓦谢...她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更何况瓦谢是个重刑犯,为了一己私欲不停的杀戮,甚至还制造成瘾性的乐斯贩卖,弄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这种人...就应该在余生的悔恨当中度过才对。
想到这里,荧轻轻地点了点头,和那维莱特简单的告了个别以后便带着派蒙离开了歌剧院。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娜维娅的庆功宴可比让瓦谢见到薇涅尔更有吸引力。
那维莱特看着荧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说句老实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瓦谢不应该,也不配得到任何救赎。
“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受害者原谅施暴者。”
那维莱特轻轻地说着,转而便让待在歌剧院附近的美露莘找来几个警卫机械,直接将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瓦谢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