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从哪弄来的?”待两人走后,白月朝阿哈举了举手里的瓶子。
“回了趟你们列车,从餐车顺来的。”
……
白月再一次无语了。
阿哈扭头看了看花园外汹涌的人群:“所以,国王真的是在给他们治病?”
一群来自平民区和贫民区的人在这里排着队——有禁卫留下维持秩序,但人们把排队间隔压缩得很小,尽管这样,大街也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穿着都很普通,衣料都是普通的棉麻,颜色也是耐脏的灰褐色,多数人还打着补丁。
甚至有些人还没有鞋穿,光着脚踩在地砖上。
但是他们都挺干净的。
也许是为了过节,也许是为了这见国王的机会,每个人都把自己和身上的衣服洗得很干净。
不断地有人挤进王宫大门,也有平民从铁门里出来。
在外排队的人们脸上表情各异,有被病痛折磨得满脸憔悴的,有愁眉不展的,也有压抑着喜悦之情的。
但是从大门内出来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表情——兴高采烈。
他们要么揣着袖子,要么紧紧抱着胳膊,好像在藏什么东西一样,但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白月坐在长椅上,一边观察人群,一边拧开糖罐,往自己嘴里放了一颗糖果,扭头看向阿哈,把糖果罐举高:“来点?”
“谢谢。”阿哈很有礼貌地道了谢之后才把手伸进糖罐,一把就抓了一小撮,一把丢进嘴里。
白月肉痛地看着明显浅了一层的糖果……
“光在这里看也看不出什么,你只会觉得他们好像确实被治好了。”阿哈把嘴里的糖果嚼的嘎嘣嘎嘣,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面带笑容挤出人群的平民,“不如去问问?”
有道理。
白月瞅准机会,找到了一个刚从铁门里挤出来、抱着孩子的妇女,那妇女脸上明显洋溢着喜色。
“您好,我想问一下!”
白月拦到了她的面前。
妇女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她立刻警惕地握紧了袖子。待看清拦下自己的是一个衣着奇怪、但用料华贵的年轻女孩儿时,脸色又立刻惶恐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贵族。
“这位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惶恐归惶恐,妇女满是茧子的手仍然紧紧捂着自己袖口。
这让白月觉得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当妈的最要紧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吗?她抱着孩子来,应该是给孩子看病,怎么她最要紧的却是自己袖子里藏着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努力释放自己的善意,问:“我是外来的旅客,听说国王陛下能治百病,感到好奇,就来问一问。您是带着孩子来看病吗?”
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