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想了想,许成威一声鸟叫,一阵风吹过,林中响起细微窸窸窣窣的声音,风过以后,一切归于平静。
看这形势,估计这几条路都设伏了,他们必须分开行动,否则只会团灭,许成威打算继续走这最近的路线,在即将到达原州时再换一条路入城。
隆信殿的密室里,年轻的帝王已经回京有几日了,不过京中知道他回京的目前仅有一人,朱盛源。
此刻朱盛源已经将京中之事悉数禀报。
年轻的帝王靠在躺椅上,声音有几分虚弱:“太后寿辰的刺客查得如何了?”
京城危机陛下不关心林冠郡竟然关心案子,朱盛源不理解,不过他还是回复了北振铭。
“陛下,这京城一乱,百姓逃的逃,如今大理寺卿也在帮着京中驻防,那刺客也是查无可查,都是普罗人,可是天牢里面的那些贺泽国使臣根本就不知情!这一直都在喊冤呢!”
北振铭皱了皱眉,说道:“查查那两刺客是贺泽国哪里的人,此事私下进行,你去办,另外这段时间秘密留意官员情况。”
交代完这两件事,北振铭又想起北振霆大火脱身的王妃,那种大火若非早有准备,或者得高人相救绝对不可能逃生……太巧了……想到某种可能,北振铭的脸色暗了下来,严肃的看向朱盛源,“永安王妃也要着重留意,把他给朕找回来。”
朱盛源擦擦汗赶紧应下退出密室。
待朱盛源离开,黑暗中走出一个少年,少年脸上的表情很淡,走过来斜靠在桌案,对北振铭做出一个评价:“陛下真是老奸巨猾。”
北振铭正在看密信,抬起头,煞有介事道:“币儿是觉得朕老了,不行了?”
肖币一听老皇帝说这话,再一看老皇帝脸上明晃晃的邀请,被口水也被老皇帝的不要脸呛住了。
表情淡淡的看一眼北振铭,伸手去摸他的胸口,看着明明是摸,北振铭却痛得抽气一把抓住他白皙的手腕。
肖币甩开他的手,声音全然是嘲讽:“陛下龙体强健,是肖币说错话了。”
北振铭却不在意他的嘲讽,又抓过他的手,翻看他的手心,看到手心里的青痕,十分心疼。
肖币啧啧两声,有被老男人恶心到,抽回手,“我睡觉去了。”
话音未落,少年消失在密室里。
后半夜,月亮又圆又亮,周围的一切都被清冷的月光照亮。
三日未睡的北振霆揉着眉心走出工器署,迷迷糊糊上了马,骑马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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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很多人都安排去了别的地方,有些被赶回西北了,人少了晚上的王府冷冷清清,屋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院子里的烛照还亮着。
进了书房坐下,剧烈的头痛钻进大脑,脑子里仿佛有蚂蚁在啃食,北振霆痛得一阵阵抽气。
闭上眼睛脑中浮现荷花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