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与碎石齐飞,伟岸共不屑一色。
江小流像保持牛逼的表情,可那人实在太凶太凶,以至于他不自觉向左挪了半步,避其锋芒。
这一幕被那人看在眼里,不禁哈哈大笑,笑声如暴风散开,刮的整个大厅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原来是一群没胆色的怂货,哼!竟也敢与老子抢东西!”
待尘埃落定,那人显出真身,却是一位身高九尺,面如锅底,壮硕如牛的猛张飞似的人物。
此人身披暗黑甲胄,眼如铜铃,方鼻阔口,满脸针扎般短须,模样看起来,犹如后现代主义里杰出的抽象派艺术品。
哗地一声,那人立身的方圆十米之内,所有人都仓惶躲闪着,齐玄策护住了长崎,同样站在一旁。
“本人熊塔,幻九城主,小子们,你们可有什么对本城主说的,嗯?!”
真是人如其名,熊塔凶悍的目光刮过江小流的面皮,尤其在贾仁身上停留数秒,却是直接忽略了齐玄策。
“熊城主,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齐玄策右手有意无意的搂在长崎美妙轻盈的腰身,望着熊塔那张不忍睹视的脸,舔着嘴唇。
“说不说先搁在一旁,就你这张脸,容本圣主猜测一下。”
“那夜,你母你父在床上激战正酣,在你母持续不断的嘶声嚎叫之中,你父尾椎骨上终于被唤起一阵酥麻,在一声喉咙深处发出的低吟里,精华喷涌。”
“这本是极好极好的,问题在于,大量精华顺着你母臀部流到床单上,最终化作一片棕黄色污渍。只有少许残渣被吸收,于是十月怀胎,熊城主便呱呱坠地了。”
这话真是刻薄尖酸没有素质到了极点,会场中人皆是张大了嘴巴,望着这个不知死的年轻人。
但齐玄策还没说完。
“总而言之,熊城主一出生,便夺天地糟粕之大气,聚残渣之先天,化丑逼之巧夺天工,堪称不死族一无敌鬼才,震慑钟馗,不让黑旋风。”
这是,找死吗?
随着齐玄策的恶毒推敲,熊塔的悲惨一生宛若一副画卷,徐徐展现在众人眼前。
许多人已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了,在他们的幻想中,似乎已看见了齐玄策那颗俊秀头颅离腔而起的血腥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