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户一边带着人向后跑,一边命人敲锣响哨。
“铛铛铛!”
“滴滴滴!”
锣哨之中,堠军们撒丫子就跑,缀在最后面的王百户心里来气,怎地连上官都不要了?
好在这些新换上来的堠军,还算畏惧军法,没有一哄而散。
“轰”地一声,木排撞到岸边河滩,一头扎进了浅滩。
原本捆地就不扎实,这一撞之下,木排直接散了架。
除去两个人第一时间被甩到了河滩上以外,其余的三人则一下子就落入了水中。
落水的几个人在水里扑腾了好半天,才在岸上两人的帮助下,也上了岸。
上岸以后,这几个人或摊躺喘着粗气,或跪伏着从口中呕水,看起来都筋疲力尽了。
“别他娘的跑了!这几个鞑狗没有力气了!”
听到这轰地一声,王百户回过头去,又见几个人的样子,心中大喜。
他高声叫住还在撒丫子狂奔的堠军们。
又止住了鸣锣响哨的二人组。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
这般唾手可得的功劳,可万不能送到别人的嘴里去。
一时间,王百户甚至以为自己是天命人,天选之子。
王百户哈哈大笑,噌地拔出了腰刀,捏在手里。
“弟兄们,这送到手里的功劳,咱们可不敢丢了,趁他病要他命,给我上!”
虽然对鞑子有所畏惧,但在百户的威压和功劳的渴望下,堠军们执着弓弩、挺着长枪、滚刀、腰刀,举着圆牌,一点点地接近着刚到上岸的鞑子们。
不消说,上了岸的几个人,正是刚刚从鞑子追兵手里虎口脱险的韩林等人。
韩林看着步步逼近的堠军们,用官话大声喊道:“各位弟兄,我等是从辽地逃回来地汉人,莫要误会!”
听着韩林字正腔圆的官话,王百户一愣,但他还是不敢大意。
带着十几个堠军,将韩林等人团团围住后,王百户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几人,这才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你们是汉人,有何凭证?这前沿边关,都有辽民来投,每个都说自己是汉人,可拷问一下,八成都是细作。”
小主,
“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