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早前因为白杆军与浙兵生隙,驻扎在桥南的浙兵没有救援,导致白杆军最后寡不敌众。
小主,
接下来面对由戚继光之侄戚金率领的满是战车枪炮、掘壕安营的浙兵,消灭了白杆军的后金也打的十分吃力。
直到浙兵火器用尽,方才近到跟前与之交战,这一战又战到了夜幕,金兵才在援兵的加入下,将浙营杀溃。
而被众人寄予厚望的辽东铁骑,也因为高淮乱辽之事导致士气颓败,更不信任朝廷,面对川浙两军的血战,竟然做了壁上观。
哪怕是被令驰援,动作也是缓慢异常,乃至驻兵不前。最后竟然以三万对三千之数,甫一交手,就被杀溃,一路败退下来,竟然死了三千之众。
若非川兵、浙兵、辽兵兄弟阋墙,相互使绊子,金兵未必能抵抗的住。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难料,强如川、浙、辽这三营兵马,最后还是因为因果报应,被逐一击破。
这一战是努尔哈赤此生的得意之作,其关键程度不下萨尔浒。
也是这一战,让南朝精锐尽失,让努尔哈赤一举定了辽东。
看着眼前根植在南人血肉和辽东黑土上的麦子,回顾起这一生,努尔哈赤豪迈异常,又喝了一口酒,放声笑道——
“南朝无人也!”
他多么想再活一些年头,杀进关去,似鲜卑拓跋、契丹耶律、蒙古孛儿只斤那样,让爱新觉罗也建立皇朝。
然而,他知道自己看不到了。
不过,他看到了一丝火光从岸边的麦田中闪现,随后又看见了升腾起来的白雾。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后屋门传来炸响。
努尔哈赤又想起了宁远城一样让他毕生难忘的一败。
那一天也如今日一般炮响如雷,用恐惧、愤怒、怨恨将他的心打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而今天,这个结终于打开了,也将所有被他压制住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
“呃……呃……呃……”
努尔哈赤嘴里吐了一口大大的血,手指着白烟的方向。
在阿巴亥惊骇欲绝的哭喊声中,缓缓得倒了下去。
阿巴亥趴跪在努尔哈赤旁边,看着嘴角溢血,双目圆睁的努尔哈赤,一时间浑身抖如筛糠。
紧接着,她回身对刚刚冲进门内的二贝勒阿敏大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恐惧。
“大汗……”
“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