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筠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海兰的孕肚上,关切地问道:“海兰妹妹,孕期可还安好?可有什么不适?需知这孕期非同小可,万万马虎不得。”
海兰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切安好,姐姐无需挂心。我这腹中孩儿,定是个懂事的,不曾让我多受半分苦楚。”
这时,陈婉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海兰妹妹孕期顺利,真是让人羡慕。只是我这永珹……”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海兰与苏绿筠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均看见了担忧。永珹发烧,被烧成了痴儿。
“婉茵妹妹,永珹他……”苏绿筠的声音轻柔,不敢惊扰了伤心的陈婉茵。
陈婉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声音哽咽。“永珹这孩子甚是乖巧,少哭闹,让人心疼。”
“只是,太医说,他的病,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痊愈的希望渺茫。这样玉雪可爱的孩子,竟被自己的额娘因为一己私欲给害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海兰和苏绿筠闻言,纷纷露出惋惜的神色。
海兰心中满是对金玉妍的厌憎,对永珹的愧疚。借用白蕊姬的一句话,天在做人在看。为娘的做了什么孽,就会报应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永珹如今这般,就是金玉妍作恶多端的报应。
但到底永珹无辜,后续她也可以花费一些灵力替他梳理筋脉,祛除毒素。不说恢复如初,成为个正常人也是没问题的。
这样一来,婉茵以后也算有了一个依靠。
想到这里,海兰开口邀请道:“婉茵姐姐,日后可以经常带着永珹,来永寿宫找永琪玩。说不定有兄弟带着,以后会好上许多。”
苏绿筠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当即附和道:“是啊,婉茵妹妹,你就别客气了。咱们都是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