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多么美好的回忆,自己的故乡,永远存在于记忆中。
陨星!
第一次。
焚离从未如此痛恨,情绪也未如此失控。
在被方启安顿后,才能缓缓平复着心绪。
越来越远,越来越冷。
遥遥无期,直至分不清究竟在何方。
彩鸟发出痛苦的哀鸣,气候过于寒冷,生于火洲的彩鸟,自然无法忍受此等严寒。
方启随时可以重新召出彩鸟,但也没必要了。
遥远,离火洲已经不知跨越多久了,隐约能瞥见水洲的棱角。
往返一次,倒也不需几个时辰。
水火勉强算毗邻,但海上有云雾,水汽雾泽,不超几千里,气候却天翻地覆。
何因,只因水汽汇聚,火元素稀微。
方启带着焚离驰行,借助阵法御空而行。
无力,焚离如同失了根源一般,如鱼儿来到地面,陌生而难以生存。
“用介力不断供予冥力,或许会好受些。”
果不其然,用介力代替,则舒适了许多。
如是他人,修火元素者,一但来到水洲,修为压制,寸步难行。
修为得不到补充,自然消亡。
无修为,在荒蛮的世界,该如何生存。
好在介力多半靠精神力回复,如此看来,焚离能勉强在水洲度日。
“为何什么来水洲?”
“火洲……”方启犹豫三番,“惊世。”
“嗯?”焚离全然没有听懂,但方启也不多做解释。
“有声名,更受瞩目。”许久,方启才继续道出。
“师尊……”
“别问了。”方启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一切都将会过去的。”
“……”
“师父难得这么正经。”
“还打趣我呢?”方启想了想,还是捏了捏焚离的脸,还好嘛,小鬼,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啊。
……
沧淮北,细叶青。
略显萧条,略显破败。
二人行走于此处寒冷的边际。
迈向市镇中心,求得一夕安隅。
焚离只想好生歇息一番,今早才和众人分别,却瞬间隔离了山海。
难免担忧,怕是便一去不回了。
哪里,去寻觅,故友的重逢。
留给他的,是带着潮气的冷风,是挥之不去的阴云,是河流密布,河舟相伴的水洲沧淮。
与方启寻得一处旅店,焚离便睡了。
方启站在窗口,看着隐约有落雨的趋势,合上窗,也同样去睡了。
哪会料想,但悲痛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
突然想起来,有位裁判拍了他们的照片。
那裁判,想必也是同谋。
即使只是猜测,但方启仍将矛头,指向了那大赛的裁判。
可惜此时无能为力。
深埋心底,没有被焚离察觉。
想扼杀天骄吗?
方启躺在床上,领略着天边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