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副手套您要送去无极殿么?奴现在就可以安排人过去。”
阮娘看着手套问她。
霍晚绛摇头,她看向殿外的天,凌央今日一整天都没来椒房殿,应是政事绊住了脚。但这会儿,她估摸着他应当是批阅完奏折了,兴许正在赶来椒房殿的路上。
至少每晚歇在椒房殿,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霍晚绛比到:【不必,不如派人去无极殿请他过来吧,就说皇后殿中准备了暖锅作为晚膳,请他务必过来用膳。】
阮娘得了指令,立刻派姒萱跑腿去了。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姒萱才气愤不已地撑伞回来。
她冻得直哆嗦,说话时牙关都在打颤,在暖炉前烘烤了许久,她才咬牙切齿道来:“奴去无极殿时,陛下根本不在。宫人说他午间阅完奏折后便摆驾去了临华殿,奴便又跑去了临华殿。”
阮娘眉头一皱:“后来呢?”
姒萱不大敢去看霍晚绛的脸色,她埋着头,小心翼翼:“后来,奴在临华殿……发现……”
阮娘急了:“发现了什么?”
姒萱:“发现临华殿内华光一片,笙歌漫舞,翠玉明珠随处可见,而玲珑美人正在殿内翩翩起舞,陛下甚至亲手抚琴为她伴奏助兴。皇后娘娘,您不是下令了严禁宫中铺张浪费,怎么临华殿却和椒房殿截然不同?”
霍晚绛面无血色。
美人跳舞,君子抚琴,如此闲情逸致分明是做戏都做不出来的。
凌央对霍素持,究竟是做戏,还是旧情难却呢?
他分明在岭南经历了那么多,知道还有无数百姓在过着挨饿受冻、抛弃亲子的日子,为何为了霍素持,却可以连这一切都忘了。
甚至不惜为了她打破他的原则。
原来他这段时间的不解释不是因为没有时机,而是因为他本不需要解释。
他是天子,他想宠谁就宠谁,他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做什么都是他的权利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