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差点高兴地又从浴桶里跳起来:“夫人说的都对!我这就好好准备一番!”
……
想象很美好,可真当两个身上干透的人面对面坐到一块时,气氛又古怪不已。
凌央的脸比猴屁股还红,霍晚绛实在羞涩,可他自己也紧张得很。
他只好不断找事做,先起身灭掉了多余的灯盏,只留床头的;又铺了铺床,横看竖看,这床都铺得不满意。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拘谨慌乱的少年,同方才那个音色嘶哑低沉、勾起人来轻车熟路的凌央是不是同一人。
霍晚绛率先躺了下来,钻进被子底下,她拍了拍一旁的空位,让凌央也躺下。
凌央乖乖照做,还顺手把纱帐关好。被子盖住了大部分身体,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得开。
不行,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掉链子,否则被霍晚绛嘲笑能力不足怎么办?
两个人本是平躺,凌央率先转身面对她,手也慢慢挪到了她身前,捏住她的衣领,他的声音哑得更厉害了:“阿绛,我先帮你脱衣服吧。”
霍晚绛在不断深呼吸,从躺下开始,她就知道今夜的事注定要做成了,故而紧张得眼花缭乱,脑袋都是晕晕的。
凌央还没开始做什么呢,她全身都开始发抖。
她不敢看凌央,只能任他摆弄。
兜衣滑落,霍晚绛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在他要行下一步之前,对他比道:【等等。】
她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停了。
或许是她后悔了吧。
凌央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霍晚绛并不打算反悔,她反而主动把手伸向凌央。
……
床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半夜才消停。
霍晚绛终于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方才第一回,她就不该嘲笑凌央的。
她眼泪都流干了,他还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