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也唤自己“阿绛”,霍晚绛腰身一僵,对他炽热的视线更避之不及。
太奇怪了,他从前都是“霍晚绛”“霍晚绛”地直呼自己,一朝改了称谓,不自在的倒成了她。
她弯着腰,有意回避自己的视线,却不料柳枝似的腰在他眼底愈发魅人。
凌央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一掌按在她腰后,从她腹前绕过,牢牢将她圈在怀中。
霍晚绛最怕痒,凌央的突袭她毫无防备,双腿一软,带着他一块滚到床铺上。
“嘶。”
新铺成的床铺很软,倒下去一点也不难受,就是她心口的伤似乎拉扯到了。
霍晚绛难得发出声音,睁大了氤氲水汽的眸子,双手抵在胸前隔住他,像头受惊的幼兽。
凌央揉了揉她的头发,更得寸进尺地抱紧了她,与她一齐躺好了,才猛然想起她身上还带着伤。
“我真不是个东西。”凌央脸色一变,满含歉意,“忘了你还有伤,阿绛,让我看看。”
他一早就想看看她伤势如何了,只是自打进了屋,只顾着和她打闹。
伤口没有大碍,一个月过去,连结的痂都渐渐脱落了。
霍晚绛死死护住心口,不让他看。
青天白日的,怎么好做这种事啊……
越想,她的脸红得越厉害,春棠醉日似的。
凌央凑近了她,脸贴得离她脖子更近,呵出的热气也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偏他还坏笑:
“阿绛,这么害羞作甚?你以为你中箭的时候,伤口是谁着手处理的?该看的地方我都看过了。”
“不——”凌央顿住,视线缓缓下移,一路掠过她的腰腹,直到腿间,似乎要将她看穿,“有的地方,我还没有……”
其实不论是替她拔箭头时,还是此时此刻,他都没有起任何欲念,毕竟他又不是条毫无理智的公狗。
可他就是想逗她,看她泫然欲泣、酝酿泪花的模样,实在是好看极了。
果不其然,霍晚绛急促地抽泣了几声,滚烫的泪就一路从眼尾流下,羞得闭上了眼。
凌央知道玩笑开大了,忙止住笑,正色道:“阿绛,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哭。”
他又埋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了好半日他没有恶意,这才哄得她重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