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清晨,天还没亮透,卫骁准备起床练武时,隔壁屋子传来阮娘絮絮聒聒的说话声。
她压低了音量,卫骁却能听到,似乎是在关怀霍晚绛。
房子小就只有这一个弊端,任何人,在屋子里做出了什么动静,几乎旁的人都能听清。
穷人,是没有私密的。
只听阮娘道:“不严重,涂药就好了。咱们现在不比从前,大晋多少百姓都是睡的稻草床,睡习惯了,以后就不会再痒了啊。”
霍晚绛身子娇嫩,别说是睡稻草床了,从前就算是被蚊子叮一下她都能挠红一大片,严重时还会抓破皮。
阮娘又哄她:“实在睡不着,起来折腾你那些羽毛吧。昨天晾了一日你忘了收,夜间险些被风吹跑,还是国公——还是三郎帮你收回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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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绛唉声叹气,打着哈欠起床了。
早知道醒过来要睡稻草,她还不如多昏迷几日,这稻草扎得人可真不舒服啊。
……
海边的日子就这般平平淡淡地过着,一连过去七八日。
这七八天,霍晚绛终于习惯了和卫骁这个陌生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他确实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和他这种人相处,除却过得安静了些,也没有任何坏处了。
卫骁每天都会上山砍柴,还时不时能打些野味回来解馋。
他力气大,劲也多,每回恨不得砍上八百捆柴回来摆着才罢休。
阮娘也劝过他休息一下,却被卫骁拒绝道:“小事而已,现在不多砍些备着,等到腊月天一冷,更不想进山。”
这一招叫有备无患,霍晚绛从父亲留下的兵书上看到过,父亲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