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竟藏着掖着,都说姑娘家最注重脸面,你倒好。”
凌央顿了顿,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好像她一开始也没想藏着掖着?
头一回和霍晚绛离得这样近,他又忍不住多打量起她这张脸。
她哭得眼圈四周都透着层浅粉,实在令人生怜,眼皮一肿,藏在其间的一颗浅浅朱砂色妖痣愈发清晰。
她年岁尚小,风情万种这种词绝对与她不相干,偏是这枚恰到好处的妖痣,为她懵懂纯净的眉目徒增三分的风风韵韵。
不难想象再过几年,眼前人会美成何种地步,世人恐不敢直视。
凌央发自内心感慨道:“霍晚绛,以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怪不得人人都想看她哭。
话说完,他自己都是一愣。
凌央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霍晚绛摇了摇头,他微凉的指尖便蹭到了她小巧的鼻侧。
无论是她还是凌央,从前从未和异性生出这般亲密的举动,简直就像是——调情。
凌央没劲扶她起来,更找不到接下来要说的话。
收拾好药膏,他尴尬别过脸:“你坐起来,难受了一日,先喝些茶水。”
霍晚绛早就躺得头重脚轻,闻言,乖乖坐起。
藏在被窝里的女儿馨香,随着她的动作,百花争妍时竞相绽放似的,香得凌央耳根全红。
她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香。
趁着倒茶水,凌央又将方才道歉的话,正经八百复述一遍。
他把茶碗递到霍晚绛唇边:
“今日起,我不会再为难你,你也不必处处躲着我。既然你我结成夫妻,往后便好好相处,免得又增误会,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如何?”
霍晚绛刚一接过茶,他又道:“接了这杯茶,就代表你同意了。”
她慌忙抬眸,杯子在手里变得滚烫无比。她扔了也不是,接了她也不舒坦,她还是不想这么快原谅凌央呢。
他分明仗着会说话,就巧言令色化解一桩恩怨。
凌央见她略有迟疑,假意冷脸:“莫不是你不想原谅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想让我用些别的法子才肯低头?”
“霍晚绛,我现在虽不能动,可我有的是手段让你……”
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