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甚至有些恶寒,若非她貌美,她的行径,同长安那些看到他就把持不住的痴女有何不同。
阮娘敲了许久,霍晚绛没来开门,又听到凌央冷不丁冒出的话,急得火烧眉毛:
“郎君!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伤人,实非君子所为!再怎么说,我们女君才十五岁,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就不能嘴上饶人么?”
凌央眼光冷冽:“她投奔禹璃夫人想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我可不是任她拿捏的软柿子。你们今日外出,又是去宫中通风报信了吧。”
“罢了。”阮娘摇头,放弃敲门,走到凌央身前行礼,“郎君,找个清静的地方,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何玉推着凌央,跟上阮娘,三人一同去了荒废已久的园子。
阮娘把风筝的来历、霍晚绛去宫中、去通天观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凌央。
凌央神色微动,没想到,霍晚绛居然……
居然愿意为了他,傻到这个份上。
若他就此低头承认,那他这几次对她的为难,全成了他单方面的发疯和一意孤行。
阮娘趁势敲击:“郎君,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还请您亲自去给女君道个歉吧。”
凌央长叹一口气,动了动嘴唇:“姑姑说的极是,我亲自去道歉。”
就当是看在故去的霍老将军面子上。
……
几个人围在霍晚绛门前,敲了好半日,也不见她开。
阮娘哄她哄得嗓子都哑了,只能放弃:“罢了,等晚些我们再来。”
凌央盯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换作从前他身手未废时,翻窗这种小事,不过是小菜一碟,不愁见不到她。
现在居然被她用一道锁就隔在门外,莫名有些滑稽,又令人酸楚。
从前……
他哪里还有什么从前,不必再回想。
一直等到戌时,霍晚绛房里才亮灯,阮娘听到她开锁的声音,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