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就彻底成了他一人、甚至牵连全侯府的罪责。
薛逸当真,会为自己冒险到这种地步?
霍晚绛如实把心中疑惑一五一十比给了阮娘。
阮娘亦没想到,她冷静分析:
“薛郎君虽是出了名的纨绔,但不难发现他是心细如发,且本性善良、敢作敢当的人。我看着他,句句真心,不像是骗你。往好了想,他可能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朋友,也确实会帮你呢?”
“那便不愁他办不好事了,我相信以他的身手说到做到。女君,今日虽一波三折,但总算有这么一桩好事,能化解你和郎君的恩怨,咱们快回府告诉他吧。”
是啊,好在今天没白跑这一趟。
把这件好事告诉凌央,再把卫小国舅还活着的消息一并透露给他,他会不会绝处逢生?
……
霍晚绛和阮娘最先去了凌央的屋子,结果扑了个空,只有于问在拿着根鸡毛掸子做清扫。
他看到霍晚绛,明显闪过一丝心虚,结结巴巴道:“女、女君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霍晚绛脸上肿得厉害,进了府又戴上幂篱,自然没看到他的异常。
阮娘问他:“郎君去了何处?”
于问:“他……郎君……郎君在、在……”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算了,既然凌央不在,那就等他回屋再找他。
霍晚绛摇摇头,离开东屋,径直走向自己寝屋。
于问忽然大叫:“女君!”
霍晚绛回头,于问欲言又止,她只觉得这白胖小太监今日莫名其妙的。
院中传出轮椅声,阮娘先探头去看,却尖叫起来:“郎君!您、您怎么能?”
凌央笑着,漫不经心扬了扬手里的风筝碎片:“怎么不能?”
霍晚绛摘下幂篱,顺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