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这么说着,看着谢暨白的脸色依旧阴沉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直接跪了下来,语调认真地开口道,“妾知道今日之事让殿下为难了,妾甘愿受罚。”
谢暨白看着姜锦书此刻的样子,眼底的恼意就越发明显了几分,随即抬手就掸落了桌上的一套茶具,语调阴沉地开口道,“甘愿受罚,孤若是当真要罚你,你以为后果你受得住?”
“你把这里当什么,姜锦书,这里是你逞能的地方?”
“东宫的一个小小奉仪在皇后面前如此出挑,你把这里当什么,戏台吗?”
“你是想博一个头彩吗?需不需要孤给你些赏银?”
谢暨白的话说得很是难听,姜锦书即便有心理准备,此刻还是被他这一番话惹得脸色惨白。
但是这种时候,她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只能越发垂低了头。
如今易储之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东宫之中任何的异动对于谢暨白来说都可能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把柄。
姜锦书明白这些,也都能理解,但是此刻却还是委屈地红了眼睛。
她不是什么滥好人,若今日查雅丹为难的是别人的话,她定然是袖手不管的,但是那个人偏偏是安姝然。
她好不容易在这深宫之中找到这么一个交心的人,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蒙受冤屈而坐视不理。
所以哪怕知晓自己会因此而得罪谢暨白,她还是这么做了。
但是此刻面对谢暨白的雷霆之怒,她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安来。
她确实只是一个小小奉仪,在扳倒姜如妡有资格跟姜栾谈判之前,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有。
在这东宫之中,她如今唯一可以倚仗的人其实也就只有谢暨白了。
但是君心难测,若是他当真因为今日之事恼了自己,那她往后的路只怕是越发难走了。
姜锦书这么想着,眼圈不由得越发红了,缓缓抬头看向了谢暨白,紧紧咬着唇,一副无比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的模样。
梅染在一旁看着谢暨白是真的动怒了,一颗心顿时也跟着悬了起来,赶忙快步上前一起跟着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想帮着姜锦书跟谢暨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