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孤这边出了任何的问题,只怕他随时都可以倒戈。”
谢暨白这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就连伍睿明都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道,“殿下慎言。”
听着伍睿明这么说,谢暨白才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人,“所以老师觉得会是他吗?”
“殿下当真怀疑是他吗?”
“若是他,怎么会有这么显眼的锦缎?”
谢暨白伸手将锦缎攥紧在了手中,咬着牙冷冷出声道,“也许这就是他给别人的投名状吧。”
“亦或许,姜国公知道这个锦缎有多特殊,他的宝贝女儿却不知道。”
伍睿明承认谢暨白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是到底还是有些过于偏激了一些,思虑再三还是出声道,“殿下,如今骠骑将军的兵马分了几路回京,沿路都是姜国公的人在负责阻拦。”
“不管怎么说,如今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这东西,还是销毁的好,留个心眼再细细观察一番便好。”
“若是姜国公当真存了野心,那禁军统领那边就不得不去接洽了,若是可以在大军压境之前完成这一切,那自是最好。”
伍睿明这么说着,顿时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裴延不日就会接到调令离京了,到时候,老臣会联合其余几位想办法让你们几位皇子出宫祈福,到时候七皇子也会出宫,自会有禁军守护。”
谢暨白听着伍睿明的话,立刻明白了他这是准备做些什么,立刻应声道,“如此便麻烦老师了。”
看着他浑身的戾气跟着散了几分,伍睿明这才看着谢暨白认真开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殿下蛰伏多年,早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是,谨遵老师教诲。”谢暨白这才跟着站起身来,将伍睿明送到了门口处,转身走回来的时候,就将那纸条与那锦缎一起焚毁了。
伍睿明说的对,哪怕当真是姜家所为,他如今也只能按捺着不动,只有等着出宫祈福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