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白这么想着,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满腔的自嘲感觉。
待来日他继承大统之日,定要一点一点,将这些年的压抑与不得已尽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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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伍睿明劝谏之后,谢暨白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姜锦书的寝宫之中。
甚至就连他去了孟娇那,都不曾顺路去多看姜锦书一眼。
梅染几次在东偏殿门口瞧着谢暨白路过,急急请安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停留,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日也是如此。
眼瞧着谢暨白连看都没有看向自己这里一眼,梅染鼻尖莫名地发酸,转身快步走进了寝宫内。
姜锦书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诧异开口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要哭了?”
梅染看了一眼米盈,转头擦了一下眼泪不愿意说话。
米盈也识趣,急忙道,“小主,奴婢出去看看外面熬着的汤。”
姜锦书点头,看着米盈走出去了之后这才抬头看向了梅染认真道,“你到底怎么了?”
梅染这才走到了姜锦书面前,一脸委屈地开口道,“殿下刚刚去庶妃娘娘那了,小主不知道吗?”
姜锦书这会正在往花瓶之中插着梅枝,听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出声道,“知道啊,怎么了?”
“小主就没发现殿下这段时间是故意在冷着小主吗?”梅染看着姜锦书那波澜不惊的样子,焦急出声道,“奴婢是怕殿下他又听信了什么谗言。”
“他这般冷着小主,如今就连来了玉澜宫都不来瞧看一眼小主,小主就当真不忧心吗?”
梅染这么说着,语气越发带起了几分不满来,“当真是心意难测,前几日瞧着殿下过来了,还以为他当真清明,知道小主的不易,如今倒好,这几日他哪里都去了,就连安良娣那里都去过了,偏生就不来小主这里,这不是等于在告诉旁人小主最是不得宠吗?”
“如今天越发地冷了,就因为殿下的冷落,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给咱们院中发的炭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明明瞧着他们往庶妃宫中送的还是银丝炭,转头到了咱们这就变成普通的黑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