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擅自开口解释,姜锦书只是在谢暨白的身侧坐了下来,然后伸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陪着他一起搅动着香盒中的香料。
谢暨白此刻一肚子的气,原以为她会过来请罪,结果她却跟个没事人一般。
得不到她的主动,谢暨白不由得心浮气躁的,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咬着牙出声道,“奉仪不是喝多了吗?孤这会看着奉仪倒是清醒的很。”
“清醒地算计着孤……”
他这句话出口,姜锦书眼底的委屈立马就泛了起来。
“殿下这话着实冤枉了妾,殿下贵为太子,东宫之中美人众多,妾自是该劝殿下雨露均沾的。”
“原以为会得殿下夸赞,让殿下觉得妾是个大度不争之人,却不知又哪里惹恼了殿下,殿下要这个时辰特意过来兴师问罪。”
姜锦书这么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散落在了桌边的香料掸进了废料盒中。
她这一番话,倒是把谢暨白给噎住了。
是啊,这宫中最是忌讳善妒之人,她能不想着专宠,合该是好事,他怎么偏偏还恼了?
被她噎得不知该如何,谢暨白只能负气站起身来。
姜锦书瞧着他一副负气要走的样子,急忙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谢暨白垂眸看了一眼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微冷地开口道,“这又是做什么,不是劝孤雨露均沾吗?如今孤要走,你何故又拦着?”
姜锦书没有回答,只是这么紧紧地抱着他。
谢暨白以为是自己说话过了,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就听着身后传来了哽咽的声音。
随即一道细细软软的声音就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