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锦书此刻的这番话,谢暨白不由得冷笑出声,“就当真这么不愿意?”
姜锦书只这么趴着,没有再回话。
谢暨白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底是真的有股邪火忍不住地往外窜。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姜锦书开口道,“今日那小太监,你可猜到是谁指使的?”
听着谢暨白转移了话题,姜锦书这才收起了刚刚的情绪,轻声回道,“奴婢不知。”
“刚刚慎刑司来报,严刑之下,那太监招了,说自己是记恨姜国公才想要设计害你。”
“他说自己是姜国公征地税法的受害者,因为那个严苛的征地税,他们一家流离失所,最后他的父兄母亲都在流亡路上惨死,他就入了宫来做了太监,只为保命。”
“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也只是因为听到了你和陛下的对话,知道了你是姜栾的女儿,这才想动手害你性命。”
谢暨白这么说着,微微顿了一下,看着姜锦书开口道,“这番说辞,你可信?”
姜锦书自是不信的,但是也算是预料之中。
姜栾这样心思深沉之辈,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把柄轻易地落入到别人的手中呢。
自是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所以哪怕严刑之下,那小太监也是不会改自己口供的。
而谢渊也不会深究,只要有个说辞能应付过去就行。
毕竟权臣和宫女哪个重要,他们心中都清楚得很。
姜锦书对于这些一直都清醒,也不敢奢望谢暨白能为了自己多做什么,所以稍稍安静了几秒之后也只是跟着应声道,“奴婢是信的。”
“爹爹身为大祈重臣,许多法令的修纂都跟他有关,难免招人记恨。”
姜锦书的语调轻轻柔柔的,逆来顺受的模样,一副你们说什么,我便信什么的样子。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来,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道,“你好好休息。”
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姜锦书这才松了松紧绷的身子,轻舒了一口气。
看着谢暨白此刻的意思,应当是不会让自己没名没分地做他的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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