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姜锦书那边穿好衣服,轻声唤他,他才转头看了过去。
姜锦书此刻拆了头饰,一头墨发披散着,越发衬得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过分精致。
身上只简单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却将她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
谢暨白只看了一眼,就攥了攥双拳,移开了视线,冷着语调开口道,“你入宫之时孤就警告过你,入了宫之后安分守己,恪守规矩,否则孤一定会让你后悔入这东宫,你都忘了?”
姜锦书听着谢暨白的话,急忙跪了下来,跟着解释出声道,“殿下,奴婢不敢,奴婢今日帮太子妃去给惠贵妃送贺礼,在御花园遇到了皇上和皇后,仅此而已。”
“遇到了,仅此而已?”谢暨白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咬着牙开口道。
“皇上问了奴婢的姓名,约莫觉得奴婢脸生,让奴婢抬了头,旁的就没有了,奴婢恪守规矩,绝无半分逾越之举。”
姜锦书这么说着,眼中蓄满了眼泪,满腹委屈地抬头看向了谢暨白。
谢暨白这才微微蹲下了身子,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颚开口道,“陛下今日问起你了。”
他这么说着,唇角勾了勾,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可知他跟孤提到了你意味着什么?”
“姜锦书,孤是真的没料到你竟这般好手段。”
“怎么,想攀上陛下,做孤的长辈?”
谢暨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锦书这会自是不能再继续装傻了。
她眼泪“扑簌簌”地往外滚落出来,伸手一把攥住了谢暨白的胳膊,“求殿下救救奴婢,殿下,奴婢从未生过这样的心思,真的从未。”
“殿下,求您救救奴婢。”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原本掐在她下颚处的手缓缓上移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冷笑着开口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父皇若是相中了你,那是你的福气,何来搭救一说?”
脸颊被他这般捏住,姜锦书只能被迫对上了他的双眼。
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滑过他的大掌,姜锦书眼底的不安越发明显了几分。
“殿下,奴婢不敢逾越,但是陛下后宫佳丽众多,又怎么会对一个小小奴婢起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