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样的事情多了,哪怕姜婉兮有心要压也很难完全不被谢暨白知道。
姜婉兮也急,最后还是在给陆俏安排后事的时候费了些心思,让人做了法事。
姜锦书知道她使得那些手段,所以便也在那一日给她停了药,好让她以为当真是法事起了效果。
终于没再做一样的噩梦,姜婉兮第二日醒来久违的神清气爽,却不知道她对陆俏做的那些事情,谢暨白早就一清二楚了。
*
文华殿。
谢暨白将手中的书猛地倒扣在了桌上之上,看着眼前的人沉声开口道,“当真。”
“是,太子妃特意嘱咐了他们要镇压陆良娣和孩子的亡魂。”
那人微垂着头,认真回道。
谢暨白听着眼前人的话,不由得用力攥紧了双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若不是良心不安,又哪里需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原本那一日陆俏出事他就觉得有些许古怪,如今看来只怕当真与姜婉兮脱不了干系了。
她那般手段,倒是与当今皇后一般无二。
自己膝下无子,就容不得旁人先诞下皇孙。
谢暨白是当真恼了,可是最后也只是缓缓松开了双拳,语调平静地对着眼前人出声道,“知道了,出去吧。”
待那人离开之后,他就拿起书重新看了起来。
隐忍蛰伏多年,谢暨白早就已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如今还不是动姜婉兮的时候,所以即便心中愤恨,却也只能先由得她了。
只是他隐忍不代表他不记仇,该清算的时候,他一件都不会落下。
而此刻的毓庆宫中,姜婉兮看着姜锦书恢复如初的脸,眼神微眯,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几日她被噩梦惊扰,倒是没顾得上姜锦书,如今看着她又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姜婉兮心底的恼意不由得又被勾了起来。
自懂事起,姜婉兮就格外厌恶自己这个庶妹,没有其他,只是因为她长得过分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