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殿下可是醒了?”看着刘瑾出来,姜锦书强撑着看向他恭敬开口问道。
看着刘瑾点头,她惨白着一张脸,但是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来。
“锦书姑娘,殿下有请。”
随着刘瑾这句话传入耳中,姜锦书顿时长舒了一口气,跟着走进了慈庆宫内。
谢暨白此刻还未更衣,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亵衣,坐在榻前看着进来的姜锦书。
姜锦书便连头都没敢抬,在距离谢暨白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止住了脚步,恭敬跪了下来。
“奴婢大晚上惊扰殿下,罪该万死。”跪下之后,姜锦书就先老老实实地请了个罪。
“但是娘娘自那一日惜月出事之后就夜夜不得安寝,她宅心仁厚,惜月又跟了她多年,如今眼看着因为这件事情病倒了,却不敢惊扰殿下。”
“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哪怕冒着冲撞殿下的罪,也想来求殿下去看一眼娘娘。”
“娘娘如今的身子真的不大好,还望殿下垂怜。”
姜锦书说着,当即跪伏在地。
这一步棋,姜锦书走得冒险,但是如今的局势之下却非走不可。
若不靠这步棋破局,自己说不定就真的要被姜婉兮送去浣衣局了。
所以这步棋虽然看似危险,但是实则绝处逢生。
谢暨白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相反,他太知道这宫中的诡诈手段了。
所以在他眼中,自己今日敢来,一定是姜婉兮的授意。
只是姜婉兮不愿意承认,所以又让她背锅了而已。
这一点在国公府可就开了个好头了。
所以此刻,眼瞅着谢暨白半晌没有出声,姜锦书虽心中诧异,却也没有太过害怕。
她就这么伏地等着谢暨白开口。